第一千五百一十九章 一辈子的那种(2/3)
了,被子是四爷的,枕头也是四爷的,枕边还有四爷以前常穿的衣裳,若不闻着上头残留不多的味道,年恬甜活着竟比死了还难受。
景顾勒瞧着额娘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兀自急掉了一串子泪,额娘若再这么几日,且不知还能不能撑到阿玛的寿辰那日呢。
然他又不能时时陪着,朝廷还等着他露面呢,眼下白日里只能托小妹和映娆守着些,夜里他再来给额娘守夜,起身出了殿,景顾勒身子猛然一晃,若不是陈进忠及时扶住,他只怕要跌倒了去。
“万岁爷,您务必保重身子啊,要不今儿别去朝上了,下午再办差也使得。”
景顾勒岂肯,摆摆手,强撑着疲累站直了:“阿玛尚在,朕得叫皇阿玛放心才是啊。”
日子一天天的过,难过虽未减少,可大家多是能忍得住悲痛了,唯年恬甜还沉浸其中,心口满溢的难过是藏也藏不住的,每日不是躺着便是坐在四爷的梓宫旁边儿,絮絮叨叨的嘱咐着,也唯有这时候,年恬甜面上才带了几分笑。
然时间飞速,很快便到了四爷下葬泰陵的时候了,梓宫移去泰陵,年恬甜连絮叨都没处去了,天还未亮景顾勒便携宗亲和朝廷送了四爷,年恬甜静静躺着,没露面,听着外头从热闹又恢复平静。
也不知躺了多久,外头天都大亮了,听说还下着不小的雪,年恬甜忽地想起来四爷的话了,便是身子骨乏力着,也叫人搀着她去廊下看看雪,只当是四爷来看她了。
也不知在廊下坐了多久,年恬甜腿都僵了的,忽闻一声猫儿叫,年恬甜腾得起身,疯了似的四处寻着,末了湿了鞋才在雪地里瞧见了一团子不同寻常的白。
年恬甜抖着手将那小小的猫儿抱在怀中,在大雪中又哭又笑,四爷说他许是会变成讨食的猫儿,如今还真来了。
有了这猫儿之后,年恬甜仿佛活过来了,身子一日日的见好,不见悲痛,只是日日逗弄那猫儿,时时都不离手,四爷便也夜夜都入年恬甜的梦。
只是年恬甜的梦也越做越长了,耽溺于梦境,年恬甜每一日都不愿意醒来,只盼着时时刻刻同四爷相伴了才好。
如此日夜期盼,年恬甜终是在春夏之计,在宫中月季花开的第一茬的那日再醒不来了,面上每一道皱纹都噙着幸福的笑意,那猫儿也随之消失,任景顾勒几个再怎么寻也寻不到了,只得另立一猫儿碑,谢它这些日子来叫额娘快乐如初。
斗转星移,天现紫光,年恬甜飘飘忽忽的,梦里又没了四爷了,耳畔不再是瑶光唤她起身那轻软的声儿,而是另一道熟悉的,年恬甜险些忘却的声音。
“、、、、、、小姝快起床了!你这孩子放假了也不能总睡懒觉啊,昨天你一句想吃虾饺,你爸特地跑了好远给你买了,昨天晚上是不是又熬夜玩手机了、、、、、、”
年恬甜迷迷糊糊的起了床,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都反应不过来,看着自己的花花睡衣,看着熟悉的房间,看着眼前还唠唠叨叨念她熬夜的老妈,年恬甜揉了揉眼睛,她这是回来了?
“妈,我不是病死了吗?”
“嘿!你这孩子大早上的瞎说什么呢!睡糊涂了吧你!”
年妈妈赶紧捂了闺女的嘴,又去摸闺女的额头,也是吓得不轻,怕不是病了烧糊涂了,可也没见得发烧啊,年妈妈只得赶紧的催着人起床洗漱吃饭。
年姝缓缓下了床,趿着拖鞋往洗手间去,在大清作为年恬甜活了七十年了,一时间竟不适应现代生活,连洗手间的门往里开还是往外开都记不得了。
年妈妈原还想催一句的,谁承想看闺女傻了似的站着,这会儿也咂摸出不对了,赶紧的高声儿喊人:“老年!快来看你闺女怎么了!怎么老太太的似的啊!”
年爸爸闻声而至,老两口看着女儿一夜之间连自己的牙刷是哪个都认不出来了,那叫一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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