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末语(2/4)
“谁知道呢,或许周天子早已弃世?”虢公长父一脸不屑,“要十年、二十年寻不得,那这两位与篡位有何两样?”
“不可胡说,”虞公余臣紧张地东张西望,“此事万万不可胡说!”
“你总反对朝中结党营私,”虢公长父不以为然,“可事实是,周、召二公早就党同伐异也!外人夸其伊尹、周公旦在世,我看是包藏祸心,想学启、汤故事罢!”
这项指控可不得了,虞公余臣深吸一口凉气,夏启、商汤可是改朝换代之君。
虢公长父继续煽风点火:“召虎历来不问军事,为何此次出征执意领兵?”
“不知。”
“执政十四年收买人心,此时再夺回军权,那大周有没有天子,又有甚么差别?”虢公长父越说越激动,“他日,周、召二公若要铲除异己,这第一刀,砍向的必是你我!”
寡人才不是你同党,但虞公余臣胆小:“依太傅高见?”
虢公长父提高了音调:“现在朝野上下、蛮夷戎狄、大小诸侯,哪里不是暗流涌动?即便召虎有了周王师那些残兵败将,岂是我虞、虢国精锐部队之敌手?倒不如你我调转矛头,嘿嘿,来个一了百了,虞公意下如何?”
这可是谋反!虞公余臣脸色大变,赶忙劝道道:“太傅万不可冲动!”
“哈哈哈哈!”虢公长父突然仰天大笑。
“太傅何故发笑?”虞公余臣听得满身白毛汗。
“孤也就是随便说说,虞公何胆怯如此?”
“这……此种玩笑可开不得!”
“依孤看来,上天早已不眷顾大周,天子出奔,礼崩乐坏,诸侯们也是离心离德。你我身为公爵大国,国中有军、手头有粮,退足以自保,进亦可称霸图强!”
太傅总拿虢国和虞国一起说事,给寡人灌迷魂汤。可我身为虞公,倒也不得不为虞国未来着想。
从这个角度看,周、召二公乃世袭公卿,虢、虞则是以外诸侯身份入朝为官,立场本就有异。这是天然的隔阂,不能怪虢公长父拉帮结派,而是派系本便应是如此。
想到这,虞公余臣倒是看开了一些。
这时,虢公长父已在营帐摆下酒席,邀虞公入营把酒言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好鹿肉!”虞公余臣很是满足,美食对于他这身材的人而言,简直难以抗拒。
“孤有病,”虢公长父席间语出惊人,“心病!”
“此话怎讲?”虞公余臣吃人嘴短,明知对方有坏水,又不得不问。
“孤何其羡慕虞国之封地——沃土数百里,人口数十万,更重要的是坐拥天下最大盐池,好一个富得流油!”他一语双关,不怀好意地看了眼虞公的体型。
“哪里话,虢国也不差!”
“虞公饱汉不知饿汉饥,”虢公长父神色黯然:“虢国是军事重镇,并非良地——东南是周、召封邑,西北北戎狄包夹,虢邑土地贫瘠、人民稀少、无险可守。”
“故而?”
“故而待天下有变,虞国退可自守、进可图山西,进而图谋天下。虢国则不然,夹缝之下,朝不保夕,早晚亡国灭种……”
“所以太傅有何计议?”虞公余臣知道,这老狐狸总是带着答案问问题,寡人只需静听便可。
虢公长父突然豪气万丈:“我虢国想要有所作为,只有一条路——迁封!”
“大周开国以来,可无迁封先例。”虞公小声嘟囔。
虢公长父充耳不闻,走出大帐,眺望远山。虞公余臣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跟着出了帐。
“此为何地?”太傅阴鸷的脸突然闪现惊异之色。
虞公余臣摇了摇头,找来智囊宫之垣。
宫之垣道:“此地名曰曲沃。”
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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