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三章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3/4)
,而后经成都绕往吐谷浑。
这一饶,何止远了上千里?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伏罗莫说将那万余石粮草带走,这近三万坐骑,怕是大半要充为兵卒之口粮……
元丽怒的不是自己的挑拔离间之计被毁于一旦,而是恼怒自己这个内应近在咫尺,李承志却置若罔闻,不惜奔行数百里,更有可能折兵损将而取武都?
傻子也能猜到:只因李承志信不过他元丽。
好贼子,欺人太盛!
一时间,元丽只觉万念俱灰。
“咚!”
耳边又传来了一声震响,这次离的极近,好似就在城下。
元丽怒极:“反了不成,无令安敢击鼓,拖下去斩了……”
亲信急声辩道:“殿下,好似不是我军……”
“当爷爷是聋的……若非就近击鼓,何来城头颤栗之感?”
“殿下,此非鼓声……好似……好似炸雷,故而虽离的极远,却声势极大……”
亲信像是见了鬼一样,抬头望着朗朗晴天。
元丽却猛的一愣。
雷……
哈哈……雷?
李承志竟回应了?
好狗贼,你到底哪个为真,哪个为假?
他狠狠的一咬牙,满脸狰狞:“都予我听仔细了,看这雷会响几声……”
……
李承志气定神闲的站在望楼之中,眺望着对岸的南军大营。
昌义之,便是你断定我欲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又焉知哪处为明,哪处为暗?
更说不定,我这是双管齐下……
一声炮响,声若震雷。李承志暗暗一叹,收回了目光。
北岸之畔,李彰正指挥着炮卒往对岸抛雷。
应是早有防备,南军离河岸近有百丈,故而并未将其伤到分毫。倒是将岸边的泥地炸出了好几道坑。
抛了一阵,似是见劳而无功,魏军索性做罢。
就只有元丽这般有心之人数了个真切:那雷不多不少,刚好九声。
“此时为辰时正(早八点),九个时辰之后,便是五更三点(约凌辰四点)。若元丽言而有信,必为内应。届时便是我军架桥渡河之时……”
李承志似是信心百倍,但李亮很是担忧:“恕仆直言:元丽声名狼籍,反复不定,难保不是反间之计!”
“反间,谈何容易?时值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之际。稍有惊动,便是啸变连营。何况正值敌军草木皆兵、杯弓蛇影之际,还要予营中佯装厮杀?我若为昌义之,任他元丽十拿九稳,也绝然不应……”
李承志轻声笑道,“再者,这桥迟早要架,这河迟早要渡,是以元丽应是不应,只多算是锦上添花。便是再退一万步,即便不成,也就是费些火器而已。但若成了,便是不世之功,何乐而不为?”
一听不世之功这四个字,李亮的心脏就不争气的狂跳起来。
对岸可是昌义之,南梁名将之首。若得以斩首或是生擒,世人安敢再妄议郞君是“因佞骤贵”?
他使劲的呼了两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了一些:“仆就是猜疑元丽予信中所言:只因不愿附汉,才愤而从逆。又因不愿降梁,才欲弃暗投明……复举复叛,就如儿戏,世间竟有如此无耻之辈?”
李承志不由的有些失笑:这算什么?
上下五千年,予阵前反戈,有奶便是娘的军头没有一千,也至少出过八百,其中不乏名将。
远的不说,就如三国之吕布,东晋之刘牢之,以及如今还没断奶,曾自封为宇宙大将军的候景。
比起无耻反复,这几位能给元丽当祖师爷……
“你我皆非元丽,焉知元丽心中所愿?而如他这般,不满元魏历代皇帝强令元族习汉俗、穿汉服、说汉语之辈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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