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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章 拿什么胜?(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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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予他,但当遣使往西欲质问于罗鉴之时,半年前的那怪事又连番出现。

无论他派多少信使,派多少斥候,但凡近至居延湖,皆如石沉大海。

甚至是从浚稽山之北也绕路也不行。

至此元鸷便知,罗鉴被阻于半路上了。

而隐隐约约中,元鸷竟有一丝预感:罗鉴必败无疑。

若至那时,自己便成了悬于边陲的孤军,又该何去何从?

正在暗暗思忖,亲信催马奔上山梁,低声秉道:“秉镇军,两刻前突有百余甲骑并十数车驾自东而来,被前军阻于五里外,但诡异的是,为首之人自称平恩县候、太子太保、国子祭酒、民部尚书崔光,更持有天子旌节……然卑职眼拙,不敢确认,故尔来请都督……”

元鸷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如今这方圆百里之内除敦煌镇军,就只有西海大军,如果自东而来,定然来自敌军大营?

但怎会是崔光?

他身为国之柱石,顾命辅臣,不予京中辅佐幼帝,为何会在河西,更跑到了李承志的营中?

听到天子旌节之时,元鸷当即就信了九成九:命节重之又重,朝廷绝不会轻授,更无人敢假冒。

是以必然是崔光……

这样的人物不动则已,一动定然是大事。崔光要么是受朝廷所遣,来劝降李承志,要么就是朝廷已知自己与罗鉴已兵指西海,派他来做监军,却不知何故被李承志所俘……

他一时间惊骇不己,乱七八遭的念头全冒了出来,但动作一点都不慢,几鞭抽的战马痛嘶不已。

“你随我久居京中,不止一次见过县候,为何如此含糊不清?”

亲信一脸委屈,又不敢争辩,只能连声请罪,心中却暗暗腹诽:见过崔光已是数年之前,且只是匆匆一瞥,哪能记得那般清楚?

元鸷在阵前观敌,本就离的不远,是以片刻便至。

见了崔光的第一面,他下意识的愣了愣:老倌儿红光满面,精神抖擞,哪有一丝被俘的模样?

稍一侧目,身侧还立着一位,穿玄色官服,冠梁就只两道。再一细瞅,才认出是已为太常少卿的魏子建。

看到魏子建,元鸷恍然大悟:这二人定是为使劝降李承志而来。

他慌忙下马,俯身做揖:“县候……”

崔光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挥袖打断道:“将军无须多礼,入帐再叙旧也不迟……”

元鸷从善如流,拱手相邀,心中则在猜忖:若依常理,崔光若来招抚李承志,至西海之前必会先遣信使知会自己。自己之所以未收到半丝讯息,应是如之前如石沉大海的斥候与细作一般,刚入凉州地界,就被李承志麾下所俘……

怪不得他脸色那般难看?

入营之前,他就已观望许久。进寨之后又走马观花,草草一扫,崔光心中便逾发沉重,脸色逾见阴郁。

应是猝然得讯,元鸷出兵仓促,兵卒出营时并未用饭。此时堪堪驻营,才令兵卒进食。

而兵卒或三个一群,或五个一伙,手中皆捧着粟饼狼吞虎咽。若是觉得噎,就会随手从地中抓一把雪塞入口中。

这倒也无可厚非,崔光虽未领过兵,但多少知些兵事,知道凡边镇之军,营中大多如此。至少眼下兵卒手中的栗饼不小,当能吃个六七份饱,说明元鸷并未克扣!

但怕就怕有所比较。

他在李松营中已有一月,早已看了个仔细:莫说战兵,便是西海营中拉粮运草、喂马筑寨的丁壮、民夫也是一日三餐,且是足量供应。

更有甚者,兵卒几乎顿顿见肉,并且将“不得饮用生水”写到了军令之中,凡有违抗,全什连座,连伙长、队主都会受罚。

是以李松麾下个个容光焕发,膘肥体壮,一眼便知是精挑细选,而且便是落雪之时也操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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