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冈部(1)(2/3)
元则问出了两人心中的疑问:
“左京进不是已经戒酒数十年了吗?怎会突然要破戒饮酒?”
“殿下既然有问,那在下作为家臣,无论多么为难也没有推诿的道理,只能如实回答。只是这样的话,实在难以启齿,只能以酒壮胆了,还望殿下勿怪。”冈部亲纲即使是回答这样生活化的问题,仍然是一丝不苟地用着完备的敬语。
过了好久,冈部元信才终于拿着一壶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烈酒走了回来,端到了冈部亲纲桌前,随后苦笑着道:“父亲,天守阁里因您的禁酒令,实在是找不到什么酒。这瓶还是从下人私藏的酒水里要来的。”
“私藏的是谁?”冈部亲纲冷声问道。
“父亲,该不会要处罚他吧?”冈部元信一下子警惕起来,随后俯身行礼道:“在下百般担保说不会有惩处,他才愿意拿出酒水。”
“家中自有法度在。”冈部亲纲不依不饶地看向冈部元信,“是谁?”
“父亲自己不也违背法度饮酒了吗?”冈部元信不愿意说出那人的姓名,有些艰难地狡辩道。
“法度不可乱,我之后自会依照自罚。”冈部亲纲没有半点犹豫,淡然地点了点头,“说吧,是谁?”
“那我岂不是害得左京进触犯法度,又要连累下人?”今川义元顿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赶忙出言帮腔。
“这就是在下的家事了,殿下不必多念。为了完成主家的命令,冈部家百余年来都已经把无数人送下地狱,一些惩罚又算得上什么?”冈部亲纲摇了摇头,显然没有卖今川义元这个面子,而是继续盯着冈部元信:“说吧,是谁。”
“常言道,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父亲您严以律己都做到了,那是不是也该宽以待人,放过那个下人呢?”冈部元信非常不合时宜地用一个冷的不能再冷的烂梗试图搪塞过去,自然没有任何效果——一旁的今川义元反倒是差点笑场了。
“是谁?”冈部亲纲没有半点宽恕的意思。
“不知道。”没想到冈部元信索性就这样干脆地硬着头皮顶了上去,“父亲直接治我隐瞒包庇之罪吧。”
“好。”冈部亲纲闻言倒是看起来颇为满意,同样干脆地点头,随后便拿起酒壶,对着喉咙猛灌了好几口。
“左京进!”今川义元出于善意举起手来——他自己虽然不喜喝酒,但是仅凭这壶酒水刺鼻的味道就可以知道,它的后劲一定不小。这种喝法,怕不是要直接把人放倒。
“家督殿下过虑了。”没想到冈部亲纲一口气把一大壶酒全喝完后,居然连脸色都没变红,哪有半点醉意?和朝比奈泰能那个喝一点就上脸,整天都醉醺醺的老酒鬼完全是云泥之别。
“没想到左京进酒量如此之好?”今川义元顿有刮目相见之感,“此前从未见过左京进饮酒,失敬了。”
“那是因为年少时曾饮酒误事,自此便戒酒了。”冈部亲纲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把酒壶放到了桌案上,便转向今川义元:“这也正是在下想和殿下说的事。”
“哎?”今川义元没有反应过来,“左京进的意思是……”
“在下年轻时好酒,逢饮必到烂醉为止。”冈部亲纲看了眼桌案上的空酒壶,似乎是勾起了什么糟糕的回忆,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先父曾数次相劝,但在下当时年轻气盛,都不以为意。直到那次,在下在今川馆的宴席后醉酒,误伤了当时的少主。”
“少主?”今川义元盘算了下时间,抬起头道:“是家兄?”
“正是先主(今川氏辉)。”冈部亲纲点了点头,有些艰难地动了下自己的右手,“那日夜黑,看不清人。我当时是作为人质住在今川馆,晚上和同僚喝得酩酊大醉后,因为些许小事在本丸的街道上扭打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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