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反击开始（2/2）

军脱离接触，整建制后撤。可是他们包袱太重，自己选择了接着打，当发现在闯军抵达前无法击破包营的时候，也来不及撤退了。

这并不是因为清军傻，从豪格的角度来说，他是退无可退。马邑之战打不赢，即便退回大同，也只能撤围返回宣府。那样一来，太原的阿济格就会遭到南北两面的夹击，也必然守不住太原。

仗打成这个样子，豪格必然要为此负责。本来要露脸，结果把屁股给露出来了，皇太极一系的威望将会降到历史性的最低点，那将使得皇权的面临的威胁不亚于当年四大贝勒并坐之事。

此时，袁宗第也是感慨万千。

“自从你爹走后，我着实迷惘了一阵。没有王瑾指路，我们如何知道下一步是对是错？但我最终还是想明白了。只要我信这条路是对的，就该走下去，九死不悔。”

正如另一时空抗清二十年，明明已经看到道路的尽头，却依然义无反顾地向那里走去一样，袁宗第现在并不知道眼前这条路要通向何方，可他走得依然坚决。中国农民千年的梦想——均田，是绝不会错的，阻止清军的剃发易服和屠杀，是绝不会错的。坚定了这两点，哪怕对于道路的具体理解有偏差，也不会迷惘。

“别的对错，我没本事分辨，但杀贪官绝不会错，抗清绝不会错。清军得滚回老家去，回去之前，这里还得留下他们满地的尸体。我们要打回王瑾的家乡，山海关、宁远、锦州、广宁、辽阳、沈阳，都要插上闯字大旗，一直插到赫图阿拉。直打到让‘大清皇帝’为他的罪行付出代价，打到爱新觉罗家现出原形，老老实实做他们的建州土司为止。举纛，吹号，反击自此开始！”

李定国传达了袁宗第的号令，苍凉的号角声响彻云霄。一直忍耐着炮击的闯军士兵们早就等不及了，承受炮击的时间越久，士兵就越渴望冲锋。当然，能直接被红夷大炮轰散伙的垃圾军队不算。

这是中营第一次大规模和清军交锋，压抑已久的士气，此时全部爆发了出来。辛思忠、李友、党守素、吴汝义各率一部，冲向阿巴泰的阵势。闯军列队着实花了不少时间，从清军发现闯军到现在，已经超过一个半时辰了，然而除了以骑兵进行牵制阻挠，阿巴泰却并没有其他动作，没有直接脱离大队，冲上来打垮闯军。这种对于清军来说原本十分正常的战术动作，如今却成了不敢轻易尝试的冒险。

正因为如此，这场反击少了许多慷慨悲壮。但是，少些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