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令出山摇动，三军听分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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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进才打成安县。

朱养民打元城县。

范鼎革打浚县。

李际遇打长垣县。

按理说，这种全面开花的打法是兵家大忌，可罗汝才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因为他很确定，自己一定会有援军，宣府、兖州的清军都会遭到大规模攻击，山东必定发生大规模的起义，清廷绝不会拿出太多兵力支援阿济格。自己以五万兵马对阵阿济格，就算不胜，也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如果对手是李自成、张献忠，甚至是崇祯，或许可以根本不去理会曹营这十二路偏师，但皇太极不行。一来是剃发令导致的大量义军会让这些曹营偏师如同回家一样，到处都有本地的士绅、百姓、绿林豪杰接应，会让曹营迅速占领大片地盘，甚至截断大运河，切断清廷和山东的联系；二来是剃发令的颁布本就是为了解决财政危机，如果不出兵深入农村抢掠，普通旗兵就得不到好处，皇太极这剃发等于没剃。

因此，清军必定四处镇压起义，面对曹营的全面出击，他们也只能分兵迎战。

每一路偏师只有五千人，自然是弱了些，是存在被清军集中力量击破的可能的。今年曹营已经恢复正常税收了，实力今非昔比，清军如果集结对等的兵力，顶多也就是把其中一路打得落荒而逃，败回山西。如果清军要歼灭其中一路，必须集结上万兵力。

现在清军的可战之兵是有限的，绿营经过一系列的折腾，斗志很低，清军如果要集结一万人作战，其中至少得有三千旗军。直隶、山东处处起火，清军没那么多兵力可用，某处集中了，其他地方必然空虚，就算曹营兵马有一两路被清军歼灭，战略上也是曹营胜了，不说直捣京城，只要能破坏清军在几十个县的统治，让他们收不上税，这仗也就赢定了。

“罗帅，没想到这次是我送你出征。”纳敏夫的表情有点嬉皮笑脸。东征的罗汝才带着的班底十分庞大，除了武将之外，还有以玄珪、牛金星二尚书为首的大批文官。以至于要不是纳敏夫还留在太原，都没有个像样的官来送罗汝才。

按照罗汝才的计划，只要冲破固关的阿济格这一关，便可以沿着井陉—土门关—获鹿这条路线直捣真定，对顺德、大名、广平三府也是志在必得。为了确保曹营能拿下直隶，有必要在真定开科举，考选被剃发令逼到曹营这边的直南四府士人。虽然这帮人之前也算是降清了，从人品上来说，颇不如那些一开始就逃到河南的人，但如今的曹营已经不是义军而是官府了，在人品上也没那么讲究。当官的本来也没有几个好东西，只要别被皇太极反杀了，自然不会再有人当汉奸。

罗汝才对纳敏夫说：“倒是你啊，不回大同没关系吗？要是你不能按时攻打宣府，我可就要同时对付阿济格和济尔哈朗了。”

纳敏夫笑道：“莫慢待，莫慢待。就算我不在，该出兵还是会出兵，自然有人替我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