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回 靡不有初(3/3)
一声,“此事寡人知矣,慕容霸却是懂得避嫌,他素与故玄菟太守刘佩有旧,若连他儿子……也罢为避非议无不可。”
见燕王却不恼怒,慕容评陡然大胆,“可是,辽东世族子弟,高开,高商,刘佩如今皆在慕容恪军中,大王,岂非坐实其实力坐大?”
“母族势弱,其意不可。”燕王只瞅了一眼慕容评道,“所以,孤信得过他。”
“大王睿智,老臣望尘莫及。然霸公子他,毕竟有段部……”
“不错。慕容霸,其妻段部在侧,孤梗骨在喉。先王驾崩之际若不是边境示警,如今亦无慕容霸什么事。”天已全黑,燕王转身回殿内,边走边和慕容评说道:“如今让他征讨段勤,孤就是看看,是他的情大,还是我燕国大。”
“我王圣明,然在其府上的人说,慕容霸似有招降之意,恐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增强其羽翼。”
“王叔,无妨。我燕国就是容两个叛臣逆子,无妨。”
淮水南岸寿春城内
此时安西将军谢尚坐镇刺史府中召集众人商议道:“吾闻姚弋仲死,其子姚襄秘不发丧,如今只领军游击于青,兖之地,其意尚未可知。”
其帐下北中郎将荀羡言道:“左衽之徒不可与之信。末将听闻,羌族之众先败于冉闵后败于氐族苻氏,如今几如丧家之犬。如今已到淮水北岸,南岸则为我晋室属地,若无我晋室,则何以托身自处。”
谢尚属意其稍安勿躁,“荀将军所言不无道理。夷狄之心诚未可知矣。前些日子我之手书,许他到淮南来面商机宜。”
“谢将军所言不错。”淮南太守陈逵言道,“前次褚裒北伐我军掉以轻心,军势不接,致使鲁郡五百余户尽皆丧命,先遣督护徐龛也命丧敌手。我晋室声望受损极矣。所谓擒贼擒王,若擒姚襄羌族皆休。”
“不可!”戴施进言道,“岂非落人口是,若其果亲自敢来,还望谢将军能以礼待之,减少我军之阻。”
见众议未决,谢尚只调和道:“二人所言俱有道理,吾见机行事。”
此时,一军士入帐内禀报:“报,水师来报,姚襄前来。”
众人闻之大惊,“所带之人几何?”陈逵问道。
“只一叶扁舟,两三随从而已。”
谢尚只抚颔言道:“其果信义至此,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