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有幸见识(1/2)
“深昏,不知道能不能醒。”说到他,海若撇撇嘴,“我跟你说,这人仗着自己爹是当官的,睡了咱们学校好多姑娘,就外语学院之前你说超漂亮那个学姐,被他弄得堕了三回胎。还有大一一个长得特别清纯的小姑娘,据说被他拍了那种照片,隔三差五就要去他那里被他弄。”
我听得心惊肉跳,竟没想过这人如此可恶。
“唉……罪有应得,这深昏虽是没死,可要是一直这么睡下去估计他们家得混个底儿掉,你想想icu里那些仪器,一天就得多少钱,这就叫‘人在做天在看’,坏事儿干太多了求死都无门!”海若叹了口气:“行,你躺着吧,我给你弄吃的去。”
我心里满满的感动,她在任何时候都是想着我的。
“哦对了,老梁说你要看b录回头再找他就行。”
“那钥匙呢?”我指着床头柜,“钥匙被我拿回来了。”
海若越过我看向我手指的方向:“什么东西黑黢黢的?”她起身拿起床头柜上钥匙,“我的天啊!你这是哪儿的钥匙,得有百年历史了吧。”
我这才看清那把雕花的钥匙,根本不是之前老梁给我的那把!
海若去做饭的时候我拿着那把钥匙翻过来掉过去的看。钥匙通体黑色,似乎是很古老的铸铁技术。匙柄上雕飞鹤,鹤翅与匙身融为一体,羽毛边角和鹤足为齿,浑然天成。钥匙全长三寸三,重约四两。不知是哪里的钥匙……
是不是和那个白衣服的人有关系?他们叫他“七爷”……我把钥匙收在我的手帐盒里,准备等三日后他来收我魂的时候问问。
入夜。海若她们在外面追剧,我因为白天惨遭人痛打心情非常不好,所以早早躺下了。
“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烟尘蔽野兮胡虏盛,志意乖兮节义亏。对殊俗兮非我宜,遭恶辱兮当告谁。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人知。”还是那首《胡笳十八拍》,又是这个梦。这几天我一闭上眼就是金戈铁马,梦里我飞跃过无边的长河,每次都栽进一头黑暗,这梦说怪不怪,梦里的我似乎极喜欢飞行,那种自由、释放的感觉如获新生。说不怪吧……为什么我不能好好走路,一直在飞呢……
睁开眼,四下漆黑。海若不在我身边。
摸起手机看了看时间:1:52。
我出门上厕所,看见她们仨还在追剧:“不睡啊?”
“男主超帅!”可可一脸花痴,她扫了我一眼,“你是不是又做梦了?”
我点点头:“嗯。”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可可正在收拾桌子,她是我十年老闺蜜,知道我这类似于“阴阳眼”的体制:“你说你干什么不好偏学考古,这不是把自己往棺材里送。现在倒好,睡个觉都不得安生。”
海若拿着换下来的衣服往浴室去:“可可你够了啊,乌鸦嘴。”
我带着困倦对她俩笑笑:“没事,不就是做梦吗,常做,习惯了。”拖着疲惫我回到床上,春日的夜有些凉,我缩回被窝,继续睡去。
又是梦。
梦里,我站在一只巨大的黑色棺椁跟前,轻抚着棺椁上奇怪的花纹。
“丁灵。”一个极柔媚的女子呼唤我,似近实远,我不敢应声。
考古实践的第一课,老师就告诉我们:下墓不称全名。一般野外作业我们习惯以姓氏加上所承担的工作职务来称呼别人,比如当林教授担任领队的时候,我们会称呼他“林队”、“林工”,偶尔也会叫“教授”、“老师”,但后者我们一般不加姓氏,因为太具专指性。不称全名主要是因为考古工作既是慢活又是急活,慢是因为要谨慎小心,如果工作太过投入时忽然有人喊你,难免会吓一跳,万一手里拿着千年前的文物,经这么一叫掉在地上碎了,或手劲不均以至于文物有所损坏,那谁也说不清楚。当然,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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