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4)
静到几乎没有的姑娘。
唯一能让蒂尼洁疯癫的,只有一种证明。
证明自己不是怪胎,证明自己不是噩兆。证明自己身上麦穗纹的预言并不对。
唯一能做到这种证明的,就只有赛马。
唯一能做到这种证明的,就只有赛马第一的荣誉。
在看似与世隔绝与禁欲的表面下,蒂尼洁的心,也起伏着丝丝波澜。
在蒂尼洁看似沉默的日常中,幽密的闪现着的,是对成功的窥视。
那是一个年轻的赛马娘,对于美好未来,以及纯真姿态的期望。
浪漫到露骨。浪漫到无可救药。
要证明自己。当脑子里一片黑白的时候,唯独这种未来,在蒂尼洁的脑子里,是有色彩的。
靠着赛马比赛的名次来证明自己?这种想法是不是过于浮夸?
多少次。在大气的草地上,在与草地色调相得益彰的天空下。
一个不断努力的身影,搭配在繁茂的绿色草地,以及蓝天白云的大背景之下。光是这个画面,就激发出年轻赛马娘的青春朝气。
这个努力的身影,都在拼尽全力,奋力向众人疾呼。
疾呼着她的理想,她的希望。
那优美的翩跹,奋力的拼搏,与现实的残酷交织在一起,是如此唯美,而忧伤。
多变的痛苦,不会放过蒂尼洁心灵的每一个角落。流言蜚语,白眼冷落,驱使着蒂尼洁,进入这个混合着竞争,心碎和痛苦的世界。
也许。蒂尼洁的努力,其实是无用的。
也许。她注定要迎接自己的失败。
但是。每当远方,那如音符般如号角响起时,蒂尼洁一定会下意识地,回到属于自己的草原。
风吹草动,回忆裹挟时间的风尘,呼啸而来。
那种心酸,那种震撼,超出想象。
能让人在讶然间,已经泪流满面。
这就是蒂尼洁赛马的意义了。
蒂尼洁默默地留下了,一行清泪。
空真看着流泪的蒂尼洁。
他是能理解蒂尼洁的。
空真也是一个,一辈子都在流浪,并在流浪中寻找人生价值的人。
曾经,空真的人生,如同在战场上一样。炮火轰鸣,疲于迎战。
空真只能,隐约捕捉到“不对之物”的身影。但他的“所拥有之物”,却实打实地接连死去。
他专注,激昂,拼杀,奋不顾身。
但他就是找不到准确的方向。
他多少次深陷沼泽。无论如何用力挣扎,都只能眼看着自己越陷越深。
所以他必须建造战衣。
时代似风,欲望如雨,人生成云。
而唯有这件战衣,会帮人们记住,空真和空真的荣耀。
有人可能要说了。空真你这么追逐着理想,就如同堂吉诃德追逐风车,游离于现实之外,是毫无意义的。
但是。如果你想从生活中获得更多,你必须放弃单调的安全感。采用一种乍看之下,会让你感到疯狂的,甚至凌乱的生活方式。
所谓信念者,是希望之事的确定,是未见之事的预言。
空真,他绝不会把生命,看得比正义还重要。
对爱的渴望,对知识的追求和对人类苦难永恒的悲悯,主宰了空真的一生。
空真问蒂尼洁:“要不要我陪你,去外面散散心?”
蒂尼洁说:“这当然好,我现在已找不着家门了。”
他们俩于是走出了酒吧,来到了赛马城的广场上。
空气中,散发出松树和含羞草的浓郁芳香。通往赛马场的途中,点缀着漂亮整齐的砾石花圃和小道。
阳光灿烂。气氛中充满着愉快和喜悦,这似表明这个淘金城市,在经历过许多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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