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纨绔王爷不容易(3/4)
,口中喃喃轻叹:“香销翠羽帐,弦断凤凰琴。”忽然手掌在琴身上按下,轰然一声,“凄绝”应声碎裂,破碎的残片四散飞出。
残片如雪,仍在空中飘散,就见一道白影闪动,划过了漆黑的长空,轻灵孤傲的身影瞬间隐入了无边的黑暗。
黑暗,看不见任何东西,总是带来寂寞和绝望,但黑暗总有过去的时候,拂晓、日出,当曙光在天边绽开第一抹微笑,新的一天注定要降临,它意味着希望、重生、得到。
随着天光渐亮,街道两旁渐渐摆起各式各样的摊子,小贩卖力吆喝,行人穿梭如织,好像昨夜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平静得如此自然,不管经历过什么,生活依旧要继续。
侯承远轻搂着我的肩膀,随我默默远眺着冉冉升起的朝阳,阳光一点点照在身上,柔和、温暖。我侧头望了一眼他搭在我肩头的大手,轻轻挽起,紧紧握在了掌中。
日与夜,光明与黑暗,它们各尽其责,相互交替,循环往复,就如同人生中不断重复着得到与失去。至于得到什么,失去什么,似乎上天早已注定,我无从选择,或许默默接受即是最好的选择。
随着宫中赐婚的旨意接二连三传来,这几日飞骑营中的气氛和往常相比格外的不同,空气中洋溢着丝丝缕缕的喜气,连带着每个接到旨意的侍女脸上都多了几分喜悦之色,因为她们终于可以除了宫籍,嫁做人妇。
虽然未必个个都能嫁得称心如意,却总比那些坐困深宫中的宫女要好上百倍。宫女的活动范围被局限在皇宫中,除非有特殊任务或者被放出宫,否则便不能踏出宫门半步。
大部分的宫女都在宫中日复一日的辛勤劳作中逐渐老去,“入时十六今六十”,待到青春逝去,娇颜不再,就只能在尼姑庵中常伴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看着其它侍女一个个都喜气洋洋的,我却有些心情沉重,雨晴几日前已经奉旨出马场与张冲成了亲,如今这空落落的大屋中就只剩我孤伶伶一个,不是对着四面墙长吁短叹,就是浑浑噩噩,枯坐整日,脑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待回过神时,往往已是屋外明月高悬,室内漆黑一片。
原来孤寂是如此的难以忍受,就像一种毒,一种无可救药的毒,会在你思想毫无防备的时候悄然而至,丝丝缕缕侵袭心灵的深处,让人变得无比脆弱。
皇上赐婚的旨意究竟何时才到呢?我心中竟在暗暗期盼着那一日,究竟是我害怕孤独,还是原来我也恨嫁?
“笃笃笃”,几声连贯的敲门声响起,我一时有些恍惚,有多长时间没人来敲过门了?我已记不清了,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起身去开了门。
“在做什么?这么久才开门。”侯承远一身戎装,负手立在门口,脸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倦容。
我嗔了他一眼,反问道:“我还想问你呢,你这十多天去了哪里?”
他摸了摸鼻子,笑着道:“还没过门,就想当我的管家婆吗?”
我轻哼了声,转身进屋,一面道:“你现在后悔可还来得及,省得到时候怨天尤人。”
他忙一步跨入门槛,挡在我身前,赔着笑脸道:“我是求之不得,又怎会怨天尤人呢!”
我瞧着他,道:“那你老实交代,去了哪里?”
他一笑,几步走到桌案旁坐下,道:“你看我这一身甲胄,还能去了哪里,自然是有军务,难道我穿成这样去喝花酒不成?”
我撇了撇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程怀亮是花袭人的常客。”
侯承远脸色一讪,忙连着摆手道:“花袭人可不是那些秦楼楚馆,向来只有歌舞,我与程怀亮只是去赏舞,可没干过别的!”
见他一脸焦急,我抿嘴笑了笑,“好了,好了,我与你说笑而已,花袭人是什么地方我自是知道的,就算你真去了喝花酒也没什么,长安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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