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我是来杀人的(6/7)
中给这条件,他们怕是滑跪的比司马钺都快。 梵青禾见夜惊堂冒出来,本来还有点担忧,不过现在变成了理直气壮,开口道: “那当年陷害天琅王怎么算?你没有这张投名状,北梁朝廷会对你如此厚待,半点不怕你尾大不掉,有朝一日威胁到北梁?” “一派胡言!我连你们都无法取信,如何威胁北梁?” 司马钺心智是相当过人,怒声道: “我当年和天琅王走散,孤身杀出重围,没死在战场上就给了你们无数借口。我倒是要问问,当时你们在哪儿? “我手底下不过几百残兵,就算贪生怕死提前逃遁,也陪天琅王打到了最后一战。你们一个个,不是抱病就是失踪,特别是你巫大族长,领命镇守后方,王庭军队一倒,你直接原地遣散后勤兵马,向北梁示好,你逃的是不是比我还快? “就因为你们没在天琅王跟前,便成了形势所迫、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得已而为之。而我就该死在战场上,没殉国就是待罪之人,我问问你们凭什么?!” 司马钺怒声爆喝气势惊人,硬是把各大部都给震住了,连梵青禾都被怼的没找到反驳话语。 而夜惊堂旁观这一切后,继续开口道: “今天早上,左贤王的谋士杜潭清来了天琅城,被我逮住宰了。这些陈年旧事,是从他口中得来。 “前些天我刚到勾陈部,尚未泄露行踪,你就得知了消息,给梵族长暗中指引,把我领到了黄明山,先用驱虎吞狼之计,想让蒋札虎打死我,可惜没成;而后左贤王又亲自出马,来斩草除根,还是没成,这才有了现在的风波。” 夜惊堂说的这里,拔出身边的旗子,插在了面前: “我已经说了这么多证据,也拿出了不少实证,司马族长在狡辩,不痛快承认,那咱们就用西海诸部的方式解决——你对着族徽立誓,让天苍作证,保证绝无嘘言,然后和我打一场,我死了只当我肆意污蔑糟了天堑;你若死了,同理,你敢不敢接?” 各部族长听到这话,都安静下来。 以族徽立誓死斗,在西海诸部可是相当严肃的行为。 虽然老天爷不会真的主持公道,但族徽就相当于西海诸部族人的信仰和列祖列宗的牌位。 对着祖宗牌位撒谎立誓,然后马上和人死斗,光听都知道不吉利,心理压力巨大。 这就和夜惊堂对着义父牌位信誓旦旦狡辩一样,愧疚心虚充斥心头,能取胜除非是实力差距大到闭着眼睛都能打赢的地步。 但两人在南北两朝的排名差不多,在心虚的情况下,接上门报血仇的死斗,世上恐怕没几个有这胆识。 所有人望向司马钺,都等着司马钺答复。 而司马钺见夜惊堂这么狠,确实有点心虚毕竟他说没说慌,他自己知道。 但现在不敢接,就承认了夜惊堂所说的是事实,私通敌国残害旧主换取荣华富贵,必然先身败名裂,而后被各部联合围剿,指不定连族人都不会再站在他这边。 在根本没法退的情况下,司马钺怒容没有丝毫减缓,当即转身拔出了大椅旁边的麒麟旗,咬破左手指头,把鲜红血迹擦着了徽记上: “我司马钺指天为誓,往日从未背弃过吾王乃至全军将士,若有虚言,今日当受刀斧加身之祸!” 飒—— 话落,司马钺将麒麟旗掷出,插在了亱迟部的旗子前方。 按照规矩,夜惊堂也该对着族徽发誓,以证明言词的真实性。 但夜惊堂并未占这点便宜,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书信,挂在了狼旗上: “我在大魏长大,对西北王庭、亱迟部没归属感,对着旗子发誓如同空口白话,没任何意义。这封信是从杜潭清身上得来,写给司马族长的,我拿出来传阅众人,就能证实我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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