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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洗手(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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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够成熟的孩子,由他们去吧,我就是我,我有我的决定,也有我的态度。

下台后我走到通道中央摆放在朱红色架子上,用明黄绸布垫起来的金盆那里,朝着站在盆子边上的司徒师父点点头,他开始用手指伸手到盆里,沾了点水弹到我的脸上,连续弹了三次,接着他用很清脆洪亮的声音喊道,洗手式开始。

司徒示意我伸出双手,于是我将双手伸平在他面前,他替我剪掉了指甲,然后挽起我的袖子,此刻起,我的双手将不能再沾染任何除了我自己肌肤,以及盆里的水以外的任何东西。

“一洗手,前尘往事不回首,万难莫开口。”

司徒大声地念着,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我把手掌朝下,平平地放到了盆子里,直到他喊“起”。

“二洗手,江湖恩怨化为酒,无敌也无友。”

我把双手手背朝下,放进盆里,让水淹没至我的手腕。

“三洗手,功名利禄随风走,就此不复留。”

我把双手再次放进盆子里,这次就开始双手互相搓揉,这是真正洗手的姿势。

抬起手后,司徒递给我一张白色的麻布,这是用来擦手的。这表示洗手前后身份的完全不同,我就如同这张白色的麻布,虽然低贱,但是却洁白无瑕。

司徒对我行了一礼,叫了声“师父!”在座所有宾客都起身一起喊了声“师父!”我一并回礼。司徒大声念到:

“年年岁岁暑寒更,谁言枯木不逢春。沧桑正道两难路,压邪扶正天地尊。有酒只需此时饮,何惧虚来何惧真。今朝手在两江水,从此神鬼不沾身。”

接着司徒要我跪在祖师爷的泥像前,一拜天地鬼神,二拜师尊,三拜来宾,等到我站起身来,司徒递给我一张脏兮兮的灰布,我用它拂去了膝盖上的灰尘。至此,我的洗手仪式正式结束。

我吩咐上酒菜,跟师父们一一道别,等到大多数人散去,我才走到门外打算透个气。却看见彩姐坐在外面大厅的椅子上,用手挽着一个老人的臂弯。金盆洗手的仪式生人勿近,彩姐不是行里人,即便是我自己的老婆也是不能在现场的。所以她就一直在外面等我,顺便帮我招呼下那些我顾不上的前辈们。而此刻她坐在沙发上用手挽着的人,在我见到他的那一刻,眼前快速地闪现着十四年来我几乎所有的片段,就像是一个播放速度很快的跑马灯,快到我看不清,但我却知道,那些画面就是我的全部记忆。

彩姐挽着的,是我的师父。师父确实是老了,因为他和我因为年初魏成刚的关系,我没能去昆明探望他,上一次见师父还是2010年的上半年了。那时候的师父虽然已经有些老态,却还能逗鸟下棋,走路虽然不及当年的敏捷但是还算仙健。而此刻我看到的师父,却在大腿边的沙发靠椅上,放着一根拐杖,那根拐杖是我去年看他的时候给他买去的,当时还被他臭骂一顿他才不要拐杖这种鬼东西。他也在我前阵子打电话邀请他来见证的时候拒绝了,而今他却不守信用,出尔反尔,一副老态的坐在我的面前,用他那种一贯温暖的目光看着我。

于是这下子,我彻底垮了,我跑过去,跪在他的面前,把我长久以来积压着的泪水,都毫不吝啬地流在了这个出尔反尔的老人的裤子上。

我其实当时很想要些什么,但是我却不知道该什么,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如此崩溃的大哭,是因为师父老了吗?可是谁都会老。是因为师父来看我吗?师父看徒弟有什么问题。是因为那根拐杖?还是师父花白的头发?越来越明显的皱纹和老人斑?我不知道,也不愿意去细想,那是我的一次彻底释放,不但释放了我的眼泪,还释放了我的心。

师父在重庆住了几天,我和彩姐带着他到处走走看看,在得知我在明年5月就要做父亲的时候,这个老头儿高兴得像个孩。后来师父想要回云南了,我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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