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物是人非（1/2）

洛染听了福伯的话，精致的眉头拧紧：“那卖身契你可拿到了？”

福伯忙从怀里拿出一张折叠平整的纸递过去：“拿到了。他们好像知道老奴要去，老奴没等话，猪婆子就把卖身契给老奴了。”

洛染也感到奇怪，接过卖身契，并没有什么问题，转手交给春雨：“你，是不是你当初签下的那张。”

春雨还没从他们的对话中缓过神，颤抖着伸出双手，刚要碰到那张纸，又烫手般地缩回来，使劲儿在身上蹭了又蹭，吸了吸鼻子，才接过卖身契了一遍又一遍。

又青有些着急：“怎么了？难道是假的？你等着，我……”

春雨一把拉住又青，带着眼泪笑道：“真的，是真的！”

又青：“你确定？”

春雨用力地点头，指着那个鲜红的手印道：“你们，我的手指上有个疤。”

又青一，果然如此。

洛染点点头，道：“既然如此，这卖身契你收好吧。”

春雨低头，一只脚在地上无意识地蹭着，灰扑扑的布鞋鞋尖已经破了，大拇脚趾露在外面，低声道：“可是，可是我现在还没攒够银子……”

洛染微微一笑：“刚刚福伯不是了么，猪婆子并没有要银子，所以是咱们捡着了！”

春雨是不信的，她摇摇头：“就算猪婆子没要银子，那也是因为姐的原因。所以，这卖身契我不能收！”

将卖身契往洛染怀里一塞，仰起头气昂昂道：“从今以后，姐您就是春雨的主子！等我什么时候存够银子，再跟您赎身！”

又青刚要话，被洛染一个眼神止住了。

“好。”洛染笑道。

“那你是现在就跟我走还是……”

春雨点点头：“我本来就是个孤儿，除了这条命什么都没有。”

“姐在上，请受奴婢一拜！”

春雨不伦不类地行了个礼。

又青忍不住笑：“好了，你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啊，既然你要跟着姐，要先过我这一关！”

春雨皱眉：“要比武吗？”

又青哭笑不得：“我们又不是侍卫，比什么武啊！是学规矩，要想保命，不给姐惹麻烦，就得好好学规矩！”

春雨不怕没命，可一听会连累姐，立马鸡啄米似的点头：“好，好，我学！我肯定认真学！”

“好了，我们现在回去吧。”

洛染见事情处理差不多了，转身上了马车。

上马车之前，她又四周了一圈，没见那道身影，微微皱眉。

她有一种预感，春雨的卖身契这么容易拿到手，肯定跟那人有关。

春雨什么也不进马车，坚持跟在外面。

洛染也不勉强。

又青了一眼跟在马车旁一步不落的春雨，放下帘子笑道：“这个春雨，体力倒是好得很。”

洛染点头。

想了想，又青又道：“姐，您为什么没告诉她那卖身契是个死契？”

洛染着裙摆上梅花，轻声道：“又青，不只是她，你也一样。如果有一天，你们有自己好的归宿了，跟我，我会将卖身契还给你们，另外给你们一银子，置上一点田地或者做点买卖，安安稳稳过完下半生。”

又青急急道：“姐胡什么！奴婢才不会走！奴婢要一辈子跟在姐身边。”

洛染笑笑，没话。

她刚刚的是真心话，如果有可能，她希望她们都好好的，不会像上辈子那样……

本来洛染还想去两个铺子里去，可因为遇上了傅今安，她心里总有些不安，有些害怕再与那人遇到，便让福伯直接回府。

“姐，到了。”福伯轻声道。

春雨着高高的门楣，忍不住跑上前去摸石狮子的头部：“一，二，三……”

越数眉头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