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贪墨（1/2）

胡义目不斜视，朝李氏微微点头：“是，奴才来的时候已经听人过，所以奴才特地将单子带了过来，请老夫人过目。”

着，胡义递了一张单子给杜嬷嬷。

杜嬷嬷接过单子转身交给老夫人，趁机了一眼，转身时微不可察地朝李氏点点头，李氏嘴角露出一抹细的弧度。

老夫人从头了一遍，没见她大发雷霆，只是向洛染时，眼里多了一丝失望：“染儿，你也吧。”

“是。”

洛染起身，接过单子仔仔细细了个遍，时间比老夫人得时间长了些。

胡义接到李氏的眼神，忽然道：“大姐，您这张单子有什么问题吗？”

洛染这才将单子叠好，又还给胡义，道：“单子没问题，如果按照单子上记录，确实足够府里和舅祖母一家人的衣裳了。”

胡义忽然跪地，抬手在肥胖的脸上抹了一把：“老夫人，奴才在洛家当差十几年，从来都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啊。”

老夫人轻轻皱眉：“没人你失职，起来话，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哭，成何体统！”

胡义不情愿地起身，李氏在一旁道：“母亲，这也不能怪胡管事，这贪墨银两可是大忌，如果不查清楚，他这管事也不用当了。”

又向洛染，语重心长道：“染儿你也是，缺银子就跟二婶，或者跟你祖母，你这刚回京，我们还能苛待你不成？”

洛染轻笑一声，歪着头问：“二婶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氏皮笑肉不笑：“什么意思？既然你都这单子没问题了，转过头却口口声声布料和银子不够，那多出来的银子和布料去哪了？”

洛染认同地点点头：“对啊，染儿也想知道，那些布料和银子去哪了？”

李氏笑了一声，意思不言而喻。

老夫人则摆摆手：“好了，算了，少的那份银子和布料就从我的私房出……”

“母亲！”

“祖母！”

李氏洛如雪母女齐齐出声。

在李氏来，大房没有儿子，三房是庶出，老夫人的私房将来那都是他们二房的，从老夫人私房出跟让她掏自己的银子，有什么区别？

洛如雪则不想这么轻易放过洛染。

笑着道：“祖母，雪儿觉得还是查清楚的好，无论是大姐姐还是胡管事，冤枉了谁都不好。万一以后大家都有样学样，咱们侯府岂不是乱了套？”

洛染也点头称是：“我觉得二妹妹的在理，祖母，还是查清楚的好。”

老夫人抬眼了洛染一眼，洛染坦坦荡荡。

她心里一时有些狐疑，遂道：“既然如此，杜嬷嬷，你就从如何将单子送到凝香院起，什么时候送的，有谁见了，了什么，务必如实报来。染儿，胡义，你们也是如此，到底是谁将银子和布料据为已有。一旦查出来，绝不姑息！”

于是，从杜嬷嬷开始起，一直到最后又青领了东西回去。

每个人都有证人，只是每个人的证人又都是身边之人。

曹氏在一旁终于忍不住捂着帕子笑道：“母亲，照这么查下去，查到明天早上也查不出来啊。”

老夫人掀开眼皮了她一眼：“你有什么办法？”

曹氏撇撇嘴：“媳妇能有什么办法，不过……”

了一眼洛染道：“很明显杜嬷嬷这边有很多府里的下人见了，是不可能谎的。胡管事那边也是，从核对单子到开库房，那么多人着，总不能买通了所有人吧。所以……”

所以只能是洛染和又青谎。因为她们的证人是春雨、紫竹和紫芙，谁都知道那是洛染身边的人。

大家齐刷刷向洛染。

洛染不慌不忙，微微一笑，道：“祖母，难道您忘了胡管事手上的单子了吗？”

老夫人：“你不是单子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