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要人（1/2）

“祖母，我好疼，我好疼啊！”

“我的乖孙孙，让祖母好好，哎哟喂，她怎么就能下得起这么狠的手啊，瞧把我乖孙孙给打的啊。”

“祖母，我是她生的吗？我不是她生的吧，干嘛她帮外人不帮我，呜呜呜。”

“夫人，少夫人来了。”

杜氏抬头，瞪着许婉宁，劈头盖脸一顿斥责：“孩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都跑我这儿来告状了。你怎么当人母亲的？一个下贱的厮，打就打了，怎么的，还打不得了？”

“祖母，母亲他不我了。我不要这个母亲，我要换个母亲。”崔庆平抬头了眼许婉宁，继续嚎啕大哭。

许婉宁着窝在杜氏怀里的崔庆平，风平浪静。

母亲这个词，她一直以为很伟大，很荣耀。因为她是崔庆平的母亲，崔庆平从会话开始，就喊她母亲。

许婉宁也想像寻常人家一样，要崔庆平喊她娘，崔庆平的时候会喊，可后来随着年岁见长，再也不喊了，还，母亲，是他对许婉宁的尊称，他很尊敬尊重许婉宁。

直到死，许婉宁才知道，这就是崔庆平的借口。

娘是血脉至亲，母亲则是硬邦邦的称呼。

崔庆平分得很清楚。

他，他很的时候就知道他生母不是许婉宁，许婉宁只是养他的那个人，与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为了不让生母伤心，所以他从不喊许婉宁娘。还，母亲这两个词冷冰冰的，就适合他们这种没有半点血缘的关系。

而娘，则是十月怀胎生他的人，血浓于水，是他最亲的人。

许婉宁当时真是哀莫大于心死，生养了二十五年，还不如去养一条狗。

养条狗还会对你摇尾乞怜！

“你打算要谁当你母亲？”许婉宁直视崔庆平。

崔庆平几乎是脱口而出：“我要……”

“平哥儿！”杜氏一把搂紧崔庆平，斥责道：“胡八道什么呢，换什么母亲，你这话多伤你母亲的心啊！”

崔庆平呆愣地着杜氏，眼神茫然，到杜氏的眼神，崔庆平才低下了头，委屈不已：“母亲，对不起，儿子伤母亲的心了。”

“傻孩子，母亲是不该打你，可你刚才做的，不对。你是城阳侯府的嫡长孙，未来肩负着城阳侯府的荣辱与兴衰，作践厮事，名声有碍事大。行错一步，步步是歧路。”

刚才有下人跟着崔庆平一块过来，简单地将事情了一遍，杜氏本觉得许婉宁大题做。

她连府医打死就打死，孙子想作践一个厮，有什么关系。

可许婉宁这样一，冠冕堂皇的理由连杜氏也挑不出错处。

“听你母亲的，你母亲得没错。你是城阳侯府的嫡长孙，多的是人你的言行品行，责罚厮这种事情，不该经你的手，让别人来，你着。”

“祖母，我到他的脸，就想到我的脸好丑，祖母，把他的脸也划花了，好不好？”

“好好好，祖母都依你。”杜氏觉得没什么，孙子在燕城横着走都行。

“慢着。”许婉宁道。

杜氏一怔，视线扫向许婉宁，带着警惕：“你不同意？”

“是不同意。”许婉宁站起身，非常严肃：“平哥儿这种心态就不行。他脸毁了，就不得别人的脸好，今日他在府里头能划花一个厮的脸，明日在街头就能划花其他孩子的脸。”

狗子的身份特殊，除了几个大人知道，平哥儿并不知晓。

只是杜氏平日里总是灌输，那狗子是死是活平哥儿心情，就是他的一个玩物，怎么弄都行。

“你也太杞人忧天了。”杜氏并不觉得平哥儿错了，她搂紧了平哥儿，心疼得要命，“平哥儿是个单纯善良的孩子，他就是心情不好，那厮不顺眼罢了。”

许婉宁教他善良发奋图强，杜氏教他骄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