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后唐末帝——李从珂(2/3)
珂自凤翔出发,起兵反叛。李从珂反后,让人起草了檄文散发到各地,以清君侧除奸臣为名,请求各节度使共同出兵攻打京师,杀掉朱弘昭、冯赟等人。李从厚命王思同领兵来讨伐,王思同集结各路兵马围攻凤翔城。
凤翔城,不是重镇,城低河窄水浅,无法固守。王思同的军队和李从珂的相比,占了很大优势。在朝廷重兵的大力攻击下,凤翔城东、西关的小城先后失守,李从珂的属下伤亡也很大,再打下去,城池难保,李从珂站在城头上,焦急万分,恨自己没有早点防备,以致将要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情急之下,李从珂三下五除二,将上身的衣服脱掉,露出身上的一个个伤疤,然后站到了城墙上,大哭着说:“我自小就跟随先帝出生入死,身经百战,满身创伤,才有了今天的江山社稷;你们大家跟着我,这些事都看在眼里。现在,朝廷宠信佞臣,猜忌自家骨肉,我究竟有什么罪要受此惩罚啊!”在生死关头,李从珂哭得声泪俱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使许多攻城的军士动了恻隐之心,转而支持他,先后劝降曾经的部下羽林军指挥使杨思权、都指挥使尹晖等攻城将领,并趁机一举击败李从厚派遣的所有军队,随即拥兵东进,兵锋直指都城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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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各郡县无不望风而降,朝廷派来征讨的军马,也先后投到了李从珂麾下。兵至陕州,进逼洛阳,李从厚无兵无将,仓促出逃。李从珂率军进入洛阳城,宰相冯道率领文武百官劝进,李从珂假意不从。第二天,太后下诏废李从厚为鄂王,命李从珂为监国,又立李从珂为帝,他这才登基,做了皇帝,是为后唐末帝,改元清泰。
李从珂从凤翔出发时,答应每个士兵在进入洛阳后,可以得100缗钱作为奖赏,但到了洛阳后,向三司使王玫询问并清点府库情况,金钱和布帛加起来远远不够奖赏。李从珂很生气,王玫建议搜刮京城百姓的财产作为替代,执政官员建议,以房产为标准来筹措,不论士大夫还是平民,不论是自己居住还是租赁的,都先借五个月的租金。李从珂同意了。
过了十几天,百姓的财产被执行的官员千方百计地搜刮,也只得到十几万。李从珂发怒,王玫等人都被抓进了军巡使的监狱,然后不分日夜地催促人们上缴租金,监狱都被抓来的人填满了,甚至逼得有人上吊、投井自杀的。到了这个时候,把所有库藏的旧东西以及各道贡献的物品,甚至于太后、太妃所用的器皿、服饰、簪环什么的全部搜刮了出来,也才又凑出20万缗,仍不够奖赏。
后来,枢密直学士李专美建议减少士兵的奖赏获得同意,士兵们贪得无厌,仍然不满意,编造歌谣说:“除去菩萨,扶立生铁。”说的就是闵帝李从厚仁慈软弱如菩萨,末帝李从珂严厉坚强如生铁,所以大家心里都有一点后悔。
河东节度使石敬瑭拥兵自重、虎视眈眈,伺机想推翻他的统治,而朝廷内部则人心涣散,互相猜忌,各种矛盾和弊端也积重难返。李从珂面对时局深感忧虑,很想有所作为,但又觉得没有人能替他分忧,抱怨宰相卢文纪等,从没有提出一点对朝廷军国大事有益的建议。卢文纪等人因此上疏辩解说:“我们每隔五天进宫问候陛下起居平安,跟文武两班官员列队觐见,时间短暂,虽有例行的对话,但满眼都是侍卫,即使有一点浅见,慑于陛下的威势,也不敢当众提出。请陛下恢复前代皇帝延英殿奏事制度,只允许宰相和负责机要的臣属在旁侍候,只有这样才能畅所欲言。”
李从珂闻奏,很不以为然,觉得卢文纪说得太过分了,就下诏说:“旧制五天进宫一次,文武百官退出后,宰相可以独留,如果是一般的事务,不妨当众奏报。如果事属机密,当天不合适时,那就不管哪一天,都可以先到宫门呈报,我当然会把左右侍从全部遣开,在便殿接待,何必一定要沿用过去的延英殿奏事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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