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或者遗憾，或者短暂（2/2）

前。
南昊是妖族圣地，李子夕也不敢放肆。他降下飞舟。
他取出留影石：“来，留个影。”
李子夕仙元一动，小鹂和颜语便冉冉飞到空中。
此时朝霞万千，风景正美。
小鹂和颜语紧紧相拥，脸上是最灿烂的笑。
李子夕指点道：“我说小鹂，大胆一点。来，勾住你娘子的下巴，低头，亲下去。”
他身化残影，一时四面八方全是他。
留影石从无数个角度，记下了这唯美而凄美的一幕！
将留影石送到小鹂面前，李子夕神识传音，说道：“你的妖生还很长，几百几千年，我本希望你能忘了颜语。可你这小子又傻又犟，这辈子怕是都走不出来。既然如此，这个给你，留个想念吧。”
小鹂眼圈一红，伸手接过。
李子夕挥了挥手，正要离去，颜语悲呼一声：“哥哥。”
她几步跑上来，将额头抵在李子夕胸口。
她千般情绪，万般言语，最后只化为两个字：“谢谢！”
李子夕摸了摸她的头，笑道：“若有轮回，轮回再见！”
说完他的身子如幻影般消失。
远处的九天渡，倏忽间破空而去。
九天渡里，李子夕取出一瓶灵酒，抿了一口。任那微醺的感觉，缓缓渗透进全身。
身边亲近的人，又少了一个。
时光啊，时光！
这残忍无情的至高法则！
李子夕摇了摇头，一声长叹。
飞天渡落入城主府中。
沐兮奇道：“咦，他俩嘞？”
“回南昊了！”
沐兮的眼睛就是一红，她嗔道：“真是的，也不回来打声招呼。”
李子夕将她搂入怀中，叹道：“回来干嘛，看你掉眼泪吗？”
沐兮不依地说道：“瞎说，人家才不会哭。“
话音未落，她的眼泪便流了下来。
她抽泣着问道：“夫君，我再也见不到颜语了吗？”
李子夕取出另一枚留影石：“我偷偷地留了几个影，想她时你就看看。”
“嗯。夫君，你能不能多找些化形丹？”
“我已经吩咐了几大商盟，一旦有化形丹，不惜代价拿到，送去南昊。”
“嗯，夫君，你说小鹂和颜语的爱情，为什么那么短暂？就像昙花一样，你刚发现它的美，它就已经凋零。”
“因为越是美丽的东西，便越是脆弱。它禁不住风吹雨打，更挡不住时间流逝。”
“那你我的爱情嘞？”
“兮兮，知道你夫君我，为什么要这么努力修行？”
“为什么？”
“因为我想让我们的爱情，长久地绽放。不只是几十年，而是几百年，几千年！”李子夕正色说道。
“而不是像柳凌风和顾飘飘、小鹂和颜语，他们的爱情，或者遗憾，或者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