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上 二手汽车路上失控 无证之人高位截瘫(3/6)
儿飞了下来,顿地地上一片火,没多久所见之地的枯草全烧着了,浓烟滚滚,火势骇人。无奈,老马惶惶地回去了,到家后家里一屋子人,碎言碎语议论纷纷。那群人见他缓缓走来霎时安静了,人们给他缓缓让道。老村长从人群中往屋里走,但见左右之人有二队队长冬浪、管自来水的开江、书记小马、开饭店的杨子、四队队长惊起、贩果子的小陈,还有邻居的顺丰、正堂、慈民、希芸、芬芬她老汉、瑞年、英发媳妇……老马路过每一个人,见人人脸上神色异常,不觉间呆住了。
蓦地幡醒,原来这是场丧事。村里人过来帮忙,租碗盘的、找乐队的、组织打墓的、准备采办的……可是,自己家里,谁死了呢?难不成是自己?可自己明明活着呀。老马着实纳闷惊骇,去屋里找人,见兴成和兴才兄弟俩在吵架,去后院找见兴盛哭哭啼啼的,去二楼小房看见兴邦一人在楼顶抽烟。兴邦见他来了,一声不吭,望着地面,似有话说,却如鲠在喉。
到底是谁的丧事?奇了个怪,难不成兴邦他二婶或是三婶走了在他家办事呢。正迷糊间,忽然楼下呼喊,原来是酒席备好了,人们纷纷落座,准备上席吃饭。老马下楼再看又见家里的亲戚全在——兴邦他姑家的、舅家的、外婆家的、堂亲家的、表亲家的……老马惊恐,找不着人说话,只晓得身上瘆。百十人叽叽呱呱好像看不见他似的,他出了屋站在门口。天黑了,四周寂静,莺歌谷里偶有回声,可回头一看背后灯火通明人声嘈杂,自乐班的秦腔戏在他的客厅里唱得好个快活。
“魏延贼扇坏我命灯七盏,大料想亮的命难以保全。我有心传将令将贼问斩,事到此我何必扭地列天。转面来把伯约一声呼唤,听师父言共语细说心间。与师父戴相帽身穿袍缎,也不枉与刘主保立江山。你吩咐西蜀军辕堂立站,诸孔明托帅印五丈原前……”
耳畔的秦腔戏放得响亮,远处的漾漾在垫子上玩耍,老马睁眼唏嘘,原来是梦。许是秦腔戏自动播放到了《诸葛亮祭灯》这一折,半听半梦所致吧。
一看表方才眯了十分钟不到,竟梦得这般沉重煎熬。叹,一定是又梦见了自己的丧事,难怪人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人老了,吃喝拉撒全在坟头过活,即便能言善辩敢朝阎王爷讨价还价,可那天终究要来。秦始皇死了,汉武帝死了,唐太宗死了,朱元璋死了,康熙爷也死了……罢罢罢,反正都得死,活一天干一天。老马擦了额头的冷汗,喝了口凉茶,瞪着满客厅仔仔的东西,拍了拍扶手,起身干活。
上周六,马兴邦赶到西安,翻出合同赶紧打电话,辛苦沟通后,幸好进口的设备按照合同上规定的收货地址终于运到了厂子里。周日周一这两天他去市内的五金店寻几枚进口钉子,国外的机器哪怕零部件也有明确的型号与材质规定。为了几个钉子,他跑了不下二十家五金店,庆幸最后找到了。
昨晚上兴成打来电话,说是镇上通电了身份证可以办了,但现在办证统一需本人在现场输指纹、瞳纹,别人代不了,必须是本人到。兴邦着急,约了今天下午回镇上取身份证。因身上没有一样有效证件,马兴邦这趟回家只能游走绕道。西安市和渭南市之间有一条三十年前的老路,路面不好但还能走,路程是高速路的两倍长,途径无数个村子。眼下年关,交警全部署在大道上,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兴邦开着他的二手车走老路全当游山了。
“傲气傲笑万重浪,热血热胜红日光;胆似铁打骨似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誓奋发自强做好汉。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子热胜红日光。让海天为我聚能量,去开天辟地,为我理想去闯,看碧波高壮,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我是男儿当自强……”
沐冬日暖阳普照,赏老路风光迤逦。颠颠簸簸听着老歌,踏过一片片桃李果园、张王村庄、干湿麦地……时而小山送幽径,时而枯草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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