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陈年旧事(2/4)
主!要不你问她妈?”他象猴子那样抓耳挠腮。
“行啦!都是明白人,你和古淑华那点儿事,我早就知晓了,掩我耳目干吗?男人嘛,但凡有些能力的男人,哪个不是明三暗五?我一个老光棍看不透这个?那我就活瞎了!”他接连打了几个酒嗝,哈出酒气,雾状喷散。
曹真宝在外面不安来回走动,“养虎为患,不听亲哥言,吃亏在眼前!这是一只喂不熟的狼!”脚在地上,跺出震颤。
古铃吐吐舌头,一溜烟跑了。
曹真宝做生意不行,歪门斜道上有几个硬茬过命朋友,曹真善被逼上吊之后,是他亲哥动用道上朋友,替他复了仇,血永远浓于水,曹家人不会吃这个亏,沈冬秋至死都没想明白:他一向看不上眼的曹真宝,在亲弟庇佑下,过着寄生虫生活,假模假势整天端把紫砂茶壶,在酒坊里游走,别人在名器中装茶,他却装酒,滋溜一口,吸至腹腔,腹腔麻酥,酒虫乱拱,翻江倒海的感觉,最为惬意,这么个醉鬼,看人入木三分,他只看沈冬秋一眼,就断言:子系中山狼!别人听不懂,如此晦涩,他却如自鸣钟在那里制造响音,书读得多,却行动得少,写得一手漂亮的草书与楷书,每年年底,是他春风得意的时候,许多伙计自买红纸,请他赐墨,他也不推诿,他的学问,只在后槽坊里行走,别的地方,他不爱显摆。
继续阅读
次日早上,太阳半醉不醒,一会儿云里羞涩,一会儿雾里藏猫猫,又一会儿,闪个笑脸,给世界一丝丝希望,李百通背着手,恰似闲庭信步,走过李建玉家门前,瞅一两眼,抹一下稀疏胡子,快快走了,到了东边山芋地,象是突然偶遇似的,“哟,老二哥这山芋长得不赖,秧子虽然死了,遭了轻霜,但看出来个不小,看看,把山沟子撑得炸裂,这是准备起山芋?”说话的功夫,就往跟前凑。
李精妙也装作才碰到,“李大师这是要给人看风水?”
“哪里有?转着玩!”
李精树坐在院里,透过门前矮墙,一览无余,他刚假寐,就被说话声吵了,抬眼一看,就知道李百通是来看地定乾坤,激灵灵打个冷颤,看来他的好二哥是做定要下这样一份给憨憨的建木开疆拓土的大棋了,他象自鸣钟,得意摇摆起来,他站起来:也去凑个热闹!一片身子,就走出去,正要听个希罕,李百通的话李精妙会言听计从,但两个不约而同看他一眼,往北走。
“住宅可以,且子嗣重地,但后辈中多出文人,世运不济时,空有其才,恐难有所作为,除非有命世之才,且大器晚成,否则,一事无成,命里没有生意经,如果西延拓地,将顺风顺水!”
“你是说必须搬李精树头摇?”
“恐怕你摇不好!摇得越很,恐越难达目的!”
“你是说:建木有后?”
“必须的,成形的且俩,正在路上!”
“平生足矣!我谢谢你!”李精妙一抱拳。
“全漏了!还抱着呢!”李百通拿开李精妙的手,“有人偷窥,小心烛火!”
两个人又风轻云淡,扯会儿闲篇,就此别过。
李精妙在山芋地边走来走去。
“地是薄地,长不出金子,每天一百遍,又能如何?”
“哼哼!”李精妙冷哼两声,甩手而去。
“狗脾气渐长,等你求我的时候,就知道李三爷长几只眼!”索然无味,退回矮墙内,风声可以鹤唳,日月可以如轱辘碾压,但长在筋骨里的东西,生不带来,死才带走。薄情寡义的太阳,影子不见,连那一丝一缕头发状的魂,也消失了,世界灰白,阴死阳不活,遥远的春天还在梦里,严酷的冬正在粉墨登场,许多人不喜欢冬季,可它一如往昔,带走一茬又一茬人,周而复始,且顺序不乱,它不是沈冬秋,把秋置于冬后,
本章未完,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