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愚贤分野(2/4)
度长于田间,这些土得掉渣的名字一定是老百姓自取,书本上一定找不到,她打来这些猪草,通常要淘尽,切碎,拌糠喂猪,很是忙人,但到了年底,三头猪居然能够卖出五六百,我震惊了,那些钱去哪儿了,天知道,直到1987年底,我才知晓答案,原来除过再买猪崽,就一文不动放在我大兮那儿收藏,我妈是个狠人,谁也不知道三个猪的去向。
我在书海里游,不曾醉,更不曾醒,就那样任凭日子放荡。
我家极度贫困,那是出了名破落户,李宜忠鲜少还乡,偶尔回来,他会以高人一等的姿态,露齿大笑,“噢,是大学生,失敬失敬,生错了地方,居然还能如此优秀,你是吃土长大的吗?我看过你写的《晚生睡草堂》,睡草堂很光荣吗?那里的‘李队长’就是我吧?我有那么坏?我还‘觊觎’你母亲的美色,那是那年的老皇历,你不嫌有馊巴味,还拿出来作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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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玩!”
“我不信,含沙射影,把我写得这么坏,小心我告你诽谤!”
“随你便,所以文尾我写下:本文纯属虚构,切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小子哎,你就黑我吧!早早晚晚我得收拾你!借古讽今,我懂,当我是你大:大草包一个!”他用食指点我,不过有点距离,不疼更不痒。
“如果说我大是草包,你就猪狗不如,李宏发怎么消失的?李红霞怎么嫁给胡乔的?牛芳芳怎么在大秫地被我父亲抓个正着的?一桩桩,一件件,罄竹难书,要写你,不得写部大部头?三天三夜看不完?”
“你狗日的,驴种马下的!……”他气得嘴唇发青,哆嗦无语。
“来!来!送你回你姥姥家!”我抓起脚前一根手臂粗大半人长的大木棍,那儿正在加园子,“在我眼里,你臭名昭着,还想动粗,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岁数,滚!”
“好!好!”他指着我,像条落荒而逃的夹尾巴狗,“你给我等着,我不带人整治你,你就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睛?”
“不就他妈的三只嘛?有啥了不起的?李宜忠,牛皮吹得哄哄响,有能耐你就放马过来,怕你就不是李子北!”
“子北,悠着点儿,这混蛋玩意儿,有两把刷子,城里五行八道,早让他摸得门清,要不然,三万多块钱大船怎么买?张子望都高看他一眼,这小子今非昔比!”
“李建玉,你算是干嘛的?落魄了,跳出来当好人?”我笑眯眯丢了棍,拍拍手上泥土,往他身上拍,“怎么?摇身一变,想当好人?你们是一丘之貉,要不要我给你唱首歌?《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我勾着头,看他紫猪肝脸,“别当自己是好人,你也算罪有应得,我嫂子祁秀娥人不错,那一粪舀屎尿,你是怎么倒掉的?那口锅,还用没用?”
“你……你是狼,见着咬谁!好坏人不分,我好心提醒你,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将来有什么闪失,就是活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他一瘸一拐跑了,望着他背影,我笑了,跑得还挺利索。
“屁!你也能算好人?要不要把你做的缺了八辈子大德的事,抖一抖?你算我日孽(方言:骂人话)谁家老人?来,我看看你长没有长老人斑?是不是成片成片跟癣似的?”
我的存在,他们惹不起,所以很多时候,他们敬而远之,我象虬龙扎煞生长的葛针,锋芒必露生长,恶人自古有威名,遇到我,是他们一生不幸。
当我美滋滋站在斜阳,我悠闲吐出一口气,我以从未有过的状态,在春天里,走得大步流星,紧张的心绪,象冰在化蚀,没有比这更令我舒畅,我竟然在冷飕飕风里弹跳蹦跑,甚至用五音不全的公鸭嗓子哼唱《咱们农民有力量》,词是即兴,曲调是马可的《咱们工人有力量》的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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