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缱绻94(3/5)
嘴上说说,若不是常年待在天衡山有人管着,这会是个令世人无法想象的杀人魔,他喜欢鲜血,喜欢各种红色的东西,很多时候都在想着杀人时怎么让血溅得很多。
好在这些都是他可以自控的内心想法,暂时也不会真的去实践。
可独独有一件事不行,那就是在正午时分,让最刺眼的阳光照到他所处的黑暗房间,这会让他想起虐待他的教徒。
那些穿着白袍的教徒把他关到小黑屋里,又时不时把他拽出来,拽到正午最毒辣的阳光底下,任由阳光将他灼烧。
那些教徒视他为不洁的象征,在他痛苦和绝望的嘶喊中跪地祈祷。
他们反复说着他们已为主献上这人世间污浊和罪恶的化身。
他们请主宽恕他们;请主拯救他们;请主度化他们......
他们请主念在怪物已经受刑的份上,为他们指明前路,保佑他们平安幸福......
.....
待到祈祷结束,那些教徒会将他丢回到小黑屋中任由他自生自灭。
可惜他的命够硬,一次又一次地活了下来。
他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觉醒的异能,只记得某天他身上属于太阳的灼烧伤不再疼痛了,不会再因为没人及时送食物而饿到昏厥,也不用缩在角落里在一片漆黑中发呆。
可是,长期适应黑暗的眼睛在遭受强光刺激时会异常疼痛,像有无数根针反复扎在眼球上,比太阳灼烧肉体要痛苦千百倍,也煎熬千百倍。
完好的嗓子一旦承受不住痛苦开始嘶喊也会疼得厉害,像生吞了数不清的玻璃碎渣,怎么都取不出来,只能任由它们划破咽喉管道,被迫将鲜血和残渣一同咽下。
眼睛和嗓子带给他的痛苦比肉体上的要疼上千百倍,他难以忍受这两者带来的痛苦,只能任由两者继续坏下去。
又因长期观看黑屋过往的血腥场面,他想着总有一天要在那些教徒身上实施这些暴行,将教徒们虐待致死,为自己报仇雪恨。
也因此,无论过了多久,仇恨和痛苦会让他正午房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失控,失控地想要杀死对方。
幼年的勒无终没有反抗能力,只能任由比他强大无数倍的教徒们摆布。
初到天衡山的勒无终依旧很弱,即使触到这条会令他失控的郁结也没有造成任何伤亡。
而现在,强大到成为守山人的勒无终要弄死一个十几岁的异能者,和碾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杀死薄栖寒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可杀死她带来的严重后果是他承受不起的,即使是失手错杀的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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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好在他还是控制住了。
极致昏暗的房间里,勒无终喘息着坐在桌上,将被自己强行折断的手臂恢复,又自残式地用力捂住眼睛,试图将这些过分痛苦的回忆从脑中抛去。
可惜他不止没能从这些痛苦的往事中挣脱,反而愈陷愈深。
突然,他用那双浑浊的眼眸呆滞地望向房门,似乎在期待什么人将房门打开。
教徒们只在正午阳光最烈的时候开门,可有一次黑屋的房门却在傍晚被人打开了。
也是那个傍晚,他真正离开了黑屋,不用再日复一日地遭受折磨、饿肚子和靠血腥画面打发时间。
来人没像教徒一样将他粗暴地拽出去,那人快步走到他旁边,同他温和地说了很多话,替他戴上遮光的眼罩,牵起他的手,带他缓慢地走出了黑屋。
傍晚的阳光同样会灼烧他,走了没多久他感受到熟悉但不算猛烈的灼烧感。
这点痛楚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他下意识缩了下手,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可没过几秒,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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