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巫门（2/3）

的可以照出人影，可见其历史久远。

小路一直斜着朝上，前面出现一个天然屏障的山峰，一块巨石下开着一个拱形通道，明显有人工的痕迹。还有人守在门口。

见乌洛过来都躬身站在一边，乌洛也不理会，只顾跟两人介绍一些巫门轶事，对两人毫不避讳，连一些外界毫无流传的密辛也跟两人说道。

“我们苗人的祖先是蚩尤，与你们的祖先黄帝还是死敌呢！”乌洛对两人一笑道。

叶梅枝点头道：“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敌人，有的只是利益之争，历朝历代也包括现在都是。在华夏历史传说中，蚩尤可是奇丑无比的，哪传出来你这如花似玉的后人。这说明苗汉通婚古就有之。”

乌洛听得心里欢喜，她这是赞美自己，细品又觉得哪不对劲。她哪及得上叶梅枝心思灵动，她不善做作，低头沉思一下才道：“历史都是自己人写的，都是贬人颂己，就如你说的为了利益。我们苗族历史一样把黄帝说得凶神恶煞那般。你知道现在苗族对汉人怎么形容吗？”

乌洛停下脚步看着叶梅枝。

“说来听听。”

“男的奸，女的诈！”乌洛戏虐地笑道：“不信你问问她们两个。”

“我觉得奸不奸金海最有话语权！”叶梅枝有些意味地笑着道。

乌洛有些语塞，从开始到现在，她在叶梅枝面前都落在下风。想了一下道：“你们不是有一句话叫‘屋大有漏’吗？而且我认为一粒老鼠屎坏不了一锅粥，最多坏了一勺子！历代奸臣叛徒还少？”

叶梅枝停下脚步，住口看着乌洛，她在重新审视她，并且还有些欣赏了。这女孩心性爽直，简单朴实的话语包含至理。

乌洛见她如此有些愕然：“姐姐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非常有道理，只是我觉得再说下去这命题有点大了，乌洛妹子不仅人美，还能口吐莲花。”叶梅枝一笑道。

“你这不会又暗藏机锋吧，我得想想。”

“我说的心里话，只是你说林元‘奸’我是认同，就不知他自己承认不承认。”

乌洛脸色大窘：“他是例外，姐姐你也是。”

林元没想到两人一下把话题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表情一呆。

叶梅枝看着他笑着问乌洛道：“到你们寨子还有多少远？”

“穿过那片枫树林就是了。”

叶梅枝看着前面一片古老的枫树，都是粗壮虬劲，有的已经枯死却还挺立。枫树是我们巫门神树，神祖。跟龙的传说差不多。

林元两人同时想到苍梧，他们算不算是同族？

穿过枫林，三面峭壁环抱一个山窝，中间一个几亩大的空地，一些妇孺坐在一起聊天，儿童在空地戏耍。依峭壁一层层竹木搭建的楼阁，大概在好几百间。

除了在外面见过几个男人，似乎只有几个中年和老人。

“我们虽说是一个宗门，其实也是一个村落族群。男人们都出去挣钱养家，多数也是在附近。现在政策好，但我们有别于其他村庄，根在这里，所以就没往山下搬迁。”

“小孩子都不用上学吗？”叶梅枝问道。

“里面有小学校，zf也给我们派了老师，空闲时我也兼职老师。中学开始都在山下镇子里上。”

原始，天然，宁静！

孩子们见到他们都围了过来，拉住乌洛问道：“乌洛姐姐，他们是谁啊？”

“这位姐姐好漂亮！”

都说童言最真挚，叶梅枝后悔没给她们带些糖果礼物。以后有机会补上吧。

“这是寨子来的贵客，你们玩去吧。”

孩子们散开，乌洛带着两人绕过空坪中间的祭台，朝中间阁楼走去。回头对两个苗女道：“石菊杜鹃，你们去把我的阁楼收拾一下，我带他们去见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