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民间起义,初露端倪(1/25)
我坐在咸阳宫的龙椅上,本以为整治了朝堂的党派纷争,大秦便能走上长治久安之路,然而,民间却悄然涌起了一股暗流。
这日,我收到了各地呈上来的奏章,其中不少都提及了民间赋税的问题。虽说大秦疆域辽阔,人口众多,赋税乃是国家运转的重要支撑,但近年来,为了维持庞大的军事开支、进行大规模的基础设施建设以及满足宫廷的各项用度,赋税额度一增再增。
在巴郡,百姓们要上缴的田赋已达到收成的三分之一,除了田赋,还有人头税、户赋等诸多杂税。一位名叫李三的老农,家中五口人,耕种着五亩薄田。每年辛苦劳作下来,除去上缴的赋税,所剩粮食竟难以维持全家的温饱。为了凑齐赋税,他不得不去借高利贷,利滚利之下,债务如同雪球般越滚越大,生活愈发艰难。
在会稽郡,手工业者们也怨声载道。他们不仅要缴纳高额的商业税,而且在原材料采购、产品销售等环节,还时常遭遇官吏的层层盘剥。一位做丝绸生意的商人王二,原本生意做得还算红火,但随着赋税加重,再加上官吏的刁难,货物积压,资金周转困难,最终只能关闭店铺,另谋生路。
这些情况并非个例,全国各地类似的现象比比皆是。百姓们在繁重的赋税下,生活日益困苦,心中的不满如同地底的岩浆,在黑暗中涌动,随时可能喷发而出。我看着这些奏章,眉头紧锁,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若不及时解决,恐怕会引发更大的危机。
除了赋税问题,大秦严苛的律法也逐渐引发了民间的强烈不满。
大秦以法家思想立国,律法严明,这在一定程度上维护了社会秩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律法条款显得过于严苛,与现实情况脱节。例如,“失期,法皆斩”这一规定,在征调民夫服徭役时,若有人因不可抗力因素,如暴雨冲毁道路、突发疾病等导致延误期限,便要被处以斩首之刑。
在蕲县,陈胜、吴广等九百余名民夫被征发去渔阳戍边。队伍行至大泽乡时,遭遇了连日暴雨,道路泥泞不堪,根本无法前行,他们估算着已经延误了到达渔阳的期限。按照大秦律法,失期当斩,陈胜和吴广私下商议:“如今逃亡是死,起义干一番大事业也是死,同样是死,为国事而死不好吗?”他们深知,严苛的律法已将他们逼入绝境,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起反抗。
又如,连坐之法在民间也引起了极大的恐慌。一人犯罪,其家人、邻里甚至同伍之人都要受到牵连。在南阳郡,一个年轻人因一时糊涂偷了邻居家的一只鸡,按照律法,他本人要受到严厉的鞭笞之刑,他的父母、兄弟姐妹都要被罚做苦役,邻居们也要缴纳高额的罚款。这种连坐之法使得百姓们人人自危,邻里之间相互提防,社会关系变得紧张而脆弱。
严苛的律法本是为了维护国家的稳定,但如今却成了压在百姓心头的一块巨石,让他们喘不过气来,对朝廷的不满情绪也在不断蔓延。
徭役的繁重,更是让百姓们苦不堪言。大秦统一六国后,大兴土木,长城的修筑、阿房宫的建造、秦始皇陵的修建以及众多驰道的铺设,都需要大量的劳动力。各地不断征调民夫,许多家庭的青壮劳力都被强行征走,导致农田无人耕种,家中老弱病残无人照料。
在赵国故地,一个名叫张老汉的农民,家中有三个儿子,全部被征去修筑长城。家中仅剩下他和老伴,以及年幼的孙子孙女。看着家中几亩荒芜的田地,张老汉老泪纵横。没有了儿子们的劳作,地里颗粒无收,一家人的生活陷入了绝境。
修筑长城的民夫们,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劳作,一直干到天黑,稍有懈怠便会遭到监工的打骂。他们居住在简陋的工棚里,饮食粗劣,缺医少药。许多民夫因过度劳累、营养不良和恶劣的生活环境而生病,却得不到有效的救治,最终客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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