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血浴（24）（1/2）

下决心之余，穆春又有些疑惑，连公孙伯玉都已经又老又糟，那他老还是不老，糟还不糟。

他也是侥幸暗道：说的那是公孙伯玉，与我何干。

穆春将自己从老和糟中撇了个干净，但眼前的事情并非他轻易所能够理清。经宋玉儿忽而打岔之后，穆春再度沉重起来。

镜虚虽为人胆小，但他的武功绝不是公孙伯玉所能够对付的，便是加上夏怔，亦无胜算。夏怔在与魏琳琅争斗之时，已经耗去了大半的体力，在对战镜虚之时根本帮不上公孙伯玉。

公孙伯玉与镜虚正面对上，这才发现自己低估了镜虚的实力，镜虚虽出手并不狠利，但他内力浑厚，却是让公孙伯玉难以抵挡。

在镜虚的接连进攻之下，公孙伯玉虽不至于接连败退，但亦是难以招架。公孙伯玉心知自己绝非镜虚的对手，便是眼神慌乱，他急着在人群之中找寻能够帮他的人。

公孙伯玉匆忙之中却看不到场中能用得上的人，他公孙家的侍卫此时俱已经被江湖人士所控制住，不然虽武功不高但也能够帮着他抵挡一下镜虚的攻击。而夏怔此时能够护住昆仑玉已经十分的勉力，再无多余的力气与公孙伯玉援手。

公孙伯玉看了一圈，发现自己此时竟是孤立无援，而在他几近无望之际余光却看到了穆春——穆春？

“穆春，救我！”公孙伯玉毫不迟疑地向穆春求救，他并不信什么兄弟情义，他只抱着侥幸向穆春开口——这也是他现下仅能够争取的希望。

穆春乍闻，他立马回头看过去，见公孙伯玉疲于镜虚的攻势，他此时颇为狼狈的朝自己呼救。

穆春不做他想，遂疾步上前与公孙伯玉联手，一同对抗镜虚。

穆春的突然加入，让镜虚措不及防，他气呼呼地指着穆春骂道：“你小子不识好歹，怎么与他这等败类一伙！”

“前辈，多有得罪！”穆春抱拳称道，他仍下不了决心，但却也不能看眼睁睁地看着公孙伯玉就此落败。

“荒谬！”镜虚拂袖生气道，而随即他崆峒一派的小辈亦是紧紧随侍在一旁，只等着镜虚一声令下。

有了穆春助阵，尤其是穆春替公孙伯玉分担走了镜虚绝大部分的火力，此时公孙伯玉便有了机会和精力一心对付镜虚。

轮到公孙伯玉，他出手却不及镜虚仁慈，只见他随手抓起一枚箭矢，以利箭为短兵朝向镜虚，却是招招刺向镜虚的要害。

崆峒派弟子在旁，再次俱是替镜虚捏了一把汗，又惮于镜虚的命令不敢上前。

穆春亦是看到公孙伯玉出招险恶，意图就此至镜虚于死地，于此他自然不能够让公孙伯玉得逞。他在公孙伯玉再次对镜虚出手的时候，他用弯刀抵住了公孙伯玉的箭头。

穆春的出手拦截，让镜虚亦是有了还手的机会，他由此一掌将两人排开，其中公孙伯玉所受冲击又是高于穆春。

穆春与公孙伯玉两人受镜虚此掌不得已俱是各自往后退去，公孙伯玉稳住身形这便与穆春质问：“穆春，你为何害我！”

公孙伯玉此言既出，镜虚却是要鼓掌笑道：“好小子，原来还知道帮着贫道。”

镜虚收回掌势又与穆春喝道：“念你无知，你将姓公孙的绑起来，就饶了你刚才冒犯贫道。”话音未落，身后的崆峒派弟子俱已经为了过来，唯恐穆春与公孙伯玉两人再度联手对付镜虚。

公孙伯玉听闻镜虚此言，他微微侧过头看向穆春，却正与穆春的视线对上，他道：“穆春，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要帮我，还是只想我死！”

在镜虚等人的瞩目之下，穆春面对公孙伯玉的质疑，他终是说道：“伯玉，回头是岸，你的过错，我——帮你一同承担。”

这是穆春所能够为公孙伯玉做出的最大的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