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天仙(2/4)
所望,暗忖,想不到他的字写的这么粗陋,除了力道一无是处。这句话更是市井粗言,与他心中期待的奇诗妙句相去甚远。客套赞了句“陈兄好大的抱负!”
陈醉察言观色猜中他心中所想,暗忖就你那诗词过敏症,若是给你两句李杜苏白的经典句子怕你小子无福消受,这两句刚刚好。道“天色大黑,现在回船上正是时候。”
赵致恋恋不舍看了一眼美人像,道“此一去却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再见这绝世红颜!”
二人从后墙翻出直往江边走,陈醉仍在琢磨之前灰衣人的举止言谈,赵致却在思忖那女性神祗的来历,百思不得其解。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等事闻所未闻。
城门已闭,陈醉仗着熟悉守城的军卒,言词恳切请求了半天那军卒头目就是不肯用吊篮将他和赵致送出城,最后寄出以往出入城的法宝才顺利过关。赵致站的老远借着月光只看陈醉与那军卒呱噪半天,最后二人神秘的握了一下手,那军卒的态度便忽然来了个转弯儿,却不知其中是何缘故。
路上赵致问他刚才那军卒为何开始不肯通融,后来却肯了?陈醉说道“实在是法宝之功,有钱能使鬼推磨也。”又叹道“哎,之前出来的急迫了,忘记多带些银两,这一路南下只怕会遇上许多关隘,陈师道扯旗造反,等这西南江山稳定下来,过往行人盘查的定会严密许多,咱们什么文牒都没有,又没带许多银两只怕要寸步难行喽。”
赵致道“你难道真的认为陈师道这逆贼造反能成功?他不过拥有西南一隅之地,十三州加到一处不过与大赵一省相若,等朝廷大军一至,他拿什么相抗?依我看这西南之乱不过是廯疖之患而。”
陈醉笑道“你这是说真的呢还是跟我开玩笑呢?”
赵致诧异道“陈兄何出此言?”
陈醉道“自北赵一统天下以来,江南之地不服王道的小股力量便始终不断在闹,江湖门派武林宗门更是林立泛滥几可成灾,这些人宁愿入山为匪亦不愿归心于朝廷,这其中是何道理?七百年年传承的老大帝国,岂是说灭就能彻底灭的?南人心中所向的还是故国居多,依我之见,北赵朝廷能防住陈师道南下收服故地便已是极大成功。”说罢,留心观察赵致的反应。
赵致先面露疑惑后忽然坦然,道“你我草民蝼蚁之辈,这些国家大事还是少操心的好。”
陈醉故现怒色,摇头道“唉!赵贤弟此言差矣,愚兄以为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生为大赵臣民需有忧国之志,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身为天下一份子当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才是读书习武者该具的风骨品格,都似你这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天下何时才得安宁?”
赵致听罢豁然止步,神色激动半晌无语,沉思良久竟泪洒霑巾,最后将一切感触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似自嘲又似悲愤,道“陈兄才情令小弟心折,但你我不过一介布衣,便是有这忧国情怀又能做什么?中枢自有国舅与太后做主,北地又有武威王坐镇,朝堂上有文武集团一干重臣,这天下主事者众多,不缺你我这般人物,此事休要再提,否则小弟只好与兄辞别了。”
陈醉察言观色,越看越惊,猛然想起云玄感曾说起宁帝欲来西南吊唁巴王之事,陈师道造反却不知将赵宁帝如何了,这赵致偏在此时此地出现,又处处显出来历不凡,听他口吻对朝中权力分配显然熟知,另有十八玄骑对他苦追不舍一节,诸般迹象连到一起,这赵致的身份似已呼之欲出!
陈醉心头想到那个可能不由暗自吓了自己一跳。强压下心惊,转念又想,却又觉得不大可能,陈师道三千铁骑横扫草原,十八年布局换得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将这西南之地牢牢掌控,这等人物实是天纵之才,此人趁赵宁帝南巡之机造反,之前定已布下天罗地网,又岂会给宁帝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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