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德熹恭江山亡(15)(2/3)
,他是眼睁睁看着的。”
宫长诀一双盈盈的水眸中荡漾着莲波,似在追忆些什么。
“母亲,您说,他该怎么看我?”
左氏震惊,
“长诀你——”
宫长诀道,
“母亲,连您都如此惊讶,可见于他而言,震撼必不会小,可是他到现在,都没有提起过此事半分,他怕我闻此心中不豫,故而从来没有提起过。”
“还有我编排起事的种种他几乎是一路看过来,没有半点遗漏,可是他未有离弃,他觉得这一切不过是时间和境遇没有给我们机会,在看过我所有的不堪之后,他仍旧待我如初,母亲,倘若因为他今日如此对付元帝,往后便会如此对付我,那我呢,机关算尽的宫长诀,又该是怎样的面目与结局?”
左氏沉默。
宫长诀道,
“浊之侵于我,唯有以浊术逼之,令之土崩瓦解,而此刻,浊术亦不再是浊术,而是义术。人在绝境下,若不想尽办法,怎能存生?”
“我宫家百年忠烈,此刻,还不是只能用这样的手段活下去,借此逆风翻盘?”
左氏看着宫长诀,眸子湿润,
“只是…母亲总是…”
左氏哽咽着,没有说下去,宫长诀握住左氏的手,
“母亲,您相信我。”
左氏眸中的泪光翻涌,眼前的宫长诀从朦胧到清晰,再从清晰到朦胧,她近日来每每想到宫韫,便忍不住流泪,她好几次,以为自己的双眼就要哭瞎了,满堂的灯火的照不明,只是到底,这双眼睛虽不全然清明,却并不昏庸。
那个后生,确实已是无可挑剔,只是她总忍不住再多为女儿考虑一点,多想一点。
左氏哽咽着,却笑道,
“好……母亲信你一回。”
宫长诀笑。
数朵烛花哔剝一声爆开。
宫韫坐在地上,看着站在面前,提着食盒的姚远,目光如聚,
“姚远,你这是何意?”
姚远道,
“宫二将军,大军在即,你我已经商量好了计策,定然不会出问题,其他的一切,就让姚远来做。”
宫韫盘着腿坐着,也并不见一丝焦躁,道,
“群龙无首,无异于栽花无种,磨针无石。姚远,你可知你在贻误战机。”
姚远放下食盒,道,
“姚远自然清楚。”
“对不起,二将军,您之意见与末将相左,末将只能尽量求二将军,帮末将完成这一份心愿。
宫韫道,
“妇人之仁,不该留到战场上。”
姚远道,
“待正式与西青对垒之时,末将一定会将您放出来。”
长安中的流言已愈禁愈不止,无论是干粗活的汉巾子,还是身着锦缎的达官贵人,从上到下,没有人没听过前些日子宫长诀和楚冉蘅的事情。
更似一声惊雷平地响起的,是立秋那夜,宫门口走出来的,那两个鲜血淋漓的人。
宫将军生死不明了。
这尚且是他们才听见的消息。
可联系着之前立秋的事情,很快就有敏锐的人反应过来。
如今,宫家失势了,马上长诀小姐就遭此横祸,伤重几乎绝气。
只怕是如同之前一般,当初宫家鼎盛,陛下便刻意打压,一定要将宫家压到万劫不复之地,散尽家族傲骨颜面。
现在,宫将军生死不明,陛下不需要再捧着宫家了,于是,拥有公主身份的长诀小姐便成了宫家最值得忌惮之人。只要长诀小姐一死,宫家再无翻身之日。
百姓之前只是失望与寒心,在或目睹或听说此事之后,对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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