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疼,疼,疼(1/2)
宁澈还在思忖,云凌霄已经左手扯着他的衣领,右手握勾拳。
宁澈一脸黑线。
世间有个真理,叫好汉不吃眼前亏!
“你这样,我怎么写方子?”
“不看诊就写方子?”云凌霄精致的脸上露出狐疑。
“看过病人了。病人是方才在正屋里位黄衣女子吧?就是那个李夫人称呼为云家妹妹的那位,可是?”
远观便可知其状,看着还有那么点靠谱。
云凌霄直接扯着宁澈的衣领,把人拖到书几旁,拉开乌木椅,粗鲁地将人按在椅子上。
宁澈无奈地坐在椅子上思量了好一会儿,一动不动。
云凌霄原以为宁澈是在思量用药,盯了他好一会儿,方觉不对劲,顺着他的眼神望去,门外有两三个娇俏的小丫头进进出出地的,应当是在收拾正屋。
眼下,正有一个俏丽的小丫头正捧着两件女子的内裳在院子里嗤笑,内裳大约是春花留下的,是惹眼的娇粉色。
云凌霄心下一股怒火冲上头,五指如爪,直接捏了宁澈的肩膀,只是微微一用力,宁澈的肩膀骨骼咯吱咯吱作响。
“疼,疼,疼,你卸了我的手,我还怎么握笔写方子?”
宁澈一吃痛,方回过神来,俊气的嘴角忍不住地抽气。
云家看着书香门第的,怎么就养出这么个力大如妖兽的女子?
云凌霄松开宁澈的肩膀,随手拾起一只毛笔,扔在书几上。
毛笔在书几上滚了几个圈,准确无误地停在宁澈搭在书几的右手指尖处。
“写!”
云凌霄粉唇娇俏,张口吐出的话,却是冰冷如冰雹,又冷又硬,仿佛要在人的脑袋上砸出一个包。
“没有红袖添香,写不出来。”
宁澈单手支着俊气的脑袋,懒洋洋地看着云凌霄,狭长的眼眶里盛着轻佻。
云凌霄五指轻动,骨节咯咯作响。
宁澈不为所动,薄薄的红唇,弯弯的嘴角,笑意越浓。
若当真卸了他的胳膊,只怕是真写不出方子,云凌霄咽下心头气,纤纤细手轻抬,拾起砚台上的方墨。
正色浮端砚,精光动蜀笺。
砚是青云郡极好的端砚,在云凌霄的纤纤素手下,浓郁均匀的香墨滚滚而出。
墨香里混着云凌霄玉手淡淡的幽香,甚是好闻。
宁澈斜眼微瞟,看她磨砚的手势,甚是稔熟,手指轻动舞圈,墨色均匀乌黑。
磨砚的少女,眉头少了戾气和暴躁,静眉舒展而紧悬于一双乌黑清澈的眼眸之上,竟有岁月舒良之意。
微风于窗外拂入,云凌霄水烟色纱裙轻轻晃动,犹如摇晃的浮光。
绿影横斜映书几,红袖添香催书笺。
好生风流的意蕴场面,可惜,少女催的是药方,不是情诗。
呜呼,哀哉!
宁澈心里正是惋叹的时候,忽然额头一凉。
抬眸碰见云凌霄冰冷的怒眼,如冰刀,仿佛被狠狠地刮了一下。
宁澈这才收起游丝般的思绪,握笔蘸墨,奋笔疾书。
狂草如龙,在蜀城的流光笺纸上,犹如龙游山川,遒劲有力。
只是云凌霄无心欣赏。
宁澈最后一字尚未写完整,就被云凌霄迫不及待地扯走。
方子底下的汤药煎法“两碗水煎余八分”的“分”最后一撇正在收笔,让云凌霄一扯,精致的笺纸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墨迹,如一把黑刀割裂了流光蜀笺的山水意蕴。
宁澈无奈地歪了个脑袋,说好的,红袖添香,岁月舒良呢?
云凌霄无心理会眼前的轻佻之徒,一双明眸闪着精光仔细地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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