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奶豆神龟(1/3)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万物。
硕大的八卦浮雕墙壁下,一个满身阴沉的丑陋男子静静打坐,看身量约七尺有余,在脸上尽是些斑驳的伤口,在其中勉强分辨出五官,一双瑞凤眼里是痛苦与愤怒,脸鼓了一下,一口鲜血自嘴里喷出。
半面的鲜血隐藏了他脸上的疤痕,要是看久了,越能让人生出妖冶迷惑之感。
那人似是受了严重的内伤,也不去擦拭四落的鲜血,而是撩起腿上的衣袍下摆,直直的盯着自己的下身。
那人膝盖往下竟然是空空如也!
在城外的树林里,文长舞抱着一坛子桃花红哭了一个下午,微醺的他跌跌撞撞地回了战王府,心里莫名非常不安,想去找母妃说说话,却被告知,依美人身体抱恙,母妃在从孙府回来的路上被急召入宫,五日之后才能回来。
想去找父王说说话,刚进院子就听见一阵渗人的咳嗽,隐约能听见他苦痛的呻吟声,文长舞想看看父王,却被人高马大的管家冷严拦住。
“世子爷,王爷今日病情越来越重了,您还是不要上前侍疾为好。”嘴上是劝告,可是面上一片冰冷,容不得拒绝。
冷严在战王府的身份很微妙,皇上曾经的暗卫放下身段做了奴仆自然是天大的荣耀,可他的脾气秉性却连战王都不敢招惹。
曾经府上有个丫鬟对他出言不恭,就被他下令在战王府正院乱棍打死了。而那时,战王在自己的书房里,跪对着冷严赔罪,听着丫鬟声声的惨叫,面色发白。
冷严等下人禀告那丫鬟确实断了气后,伸手将战王扶起来,嘴上说着“战王可是要好好将养身子,这孩子没有了,自然是会有下一个的!”
从那以后,战王府再没有一个丫鬟敢爬战王的床,更没有一个丫鬟敢不对冷严行跪拜之礼!
尽管师父告诉过他,对冷严他不必在意,是生是死都可以随意处决,出了事情,自然有他帮衬,可是文长舞还是不敢贸然与其针锋相对,握了握拳头,快步回了自己的卧房。
推开门,文长舞就感觉一片阴气森森,想起今日行事不力腿也是逐渐发软,在心里暗暗将那白胡子老头顺带肉包包孙倾荷又骂了一通。
“徒儿,为师叮嘱那物,你可是送到了?”房内阴暗的角落里骤然响起一片沙哑之声。
文长舞心脏一抖,“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又在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认命似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而想象中狠厉的掌风并没有袭上胸膛。
好看的瑞凤眼里都是疑惑,师父最讨厌自己跪拜他了,说是这样没有男儿风骨,可是跪天跪地跪君跪父母仁师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吗?可这话,他从没有勇气问出口过。
“回师父,徒儿无用,那物被一个肉呼呼的小女孩夺去了,那人有个极为厉害的白胡子老头护着,徒儿不敢展露太多,未曾争抢,那物并没有送到孙倾荷小姐手上,请师父责罚!”文长舞忐忑不安的回着话。
“白胡子老头?”阴影里那个人沉吟着,“你且将今日之事细细说清,不得有半点隐瞒!”
文长舞一五一十的将经过说出,原以为师父听了会震怒,却不曾想,他竟然哈哈大笑,感觉十分开心“好徒儿,无心插柳柳成荫,这自然是你的因缘妙法!”
心有不解,但是师父开心他也跟着开心,恭敬的应和着。
那人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徒儿,日后再见到孙小姐定要有礼亲和,万万不可唐突!”
“徒儿谨遵师父教诲,可是徒儿并未见过孙小姐其人,又有什么‘再见’之说?”文长舞问道。
“你呀,糊涂!今日那个夺你物件的小女孩,就是孙倾荷孙小姐!听你描述,你俩缘分颇深,日后这姻缘之事,也让为师省了不少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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