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诡术冷严(1/3)
他没有看离开的文长舞,而是四下打量着房间。
他赫然发现冷严,不确切的说已经看不到他的长相了,刑架上的人的脸已经不见了,鲜血汩汩的往外涌着,只能发出一些含糊的声音,而地上扔着一团红色的肉,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整根舌头。
胃里不停翻滚着,腿却挪不动步,身后有人进来了,是一个提着个水桶的驼背老头,他先是走进血人,对着他的脸撒了一层白色的药粉,血人整个人挺了起来,喉咙里又激烈的发出晦涩的声音。
驼背老头徒手将舌头拾起,放进水桶,将它洗干净,打开墙上一个暗格,把舌头丢了进去,“噗通”像是落在了水中。
转身看着一动不动的文长舞,阴恻恻的嘿嘿一笑“后生,这墙中酿酒可是本门秘技,老张我今天心情好,破例招待你,可要尝一尝啊?”ii
看着驼背老头随手拿起墙边桌子上的一只酒壶,看样子真的想为他斟上一杯,文长舞再也忍不住了,“呕”得一声就吐出来了,像身后有豺狼虎豹一般飞快的跑出了刑房。
他昨天晚上虽然是满心的仇恨,可是对上凌厉的冷严心里头还是分外发毛,听以前侍候他的仆妇说过,“酒壮怂人胆”,他顺手就拿了桌子上那壶酒喝了!
就是那个老头用人舌头泡的酒!
门口处是等待着他的师父,看着他只是凉凉的说了一句“往后莫要吐在暗室里,张伯年纪大了,收拾起来很累。”
文长舞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的背影,张口说了声“师父,冷严留着还有什么用?”
“做成人棍,养在瓮里,让他见证为之奋斗的一切崩塌。”语气都没谈论天气时用心。ii
文长舞第一次产生了对自己师父由内到外的恐惧,从未想到,一个人竟然有那么恶毒的手段折磨一个人,他张口喊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给他个痛快的不行吗?!”
看着情绪激动有些失控的文长舞,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要知道,善良要给对自己善良的人才行!你对着敌人善良,殊不知以后他会用更加残忍、更加恶毒的手段对付你!仁心和妇人之仁,你难道分不清吗?”
挥手掩上密室里的门,指着外间屋子里的床榻说“你昨夜没有休息好,情绪激动也是正常,为师也有些事情要做,你在这里稍事休息,等稍晚为师再带你回府。”
文长舞扭过头,不想看他,听着房门被关闭,知道他离开了,心里十分郁闷委屈,趴在床上开始哭起来了。ii
对于自己的师父,他的情感很特殊,在任人欺凌的时候,师父的出现让他有了依靠有了底气,仿佛这才是父亲能给的心安。
只是他没想到师父竟然如此的残忍,这样的师父让他陌生,也让他感觉自己好像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他一般。
哭累了也就睡着,等文长舞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了,睁开眼看到的是自己熟悉的床幔,知道是师父把他抱回来了,心里闷闷的,突然想起,今天是母妃从宫中回来的日子。
想起曾经的回忆,文长舞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巴掌,当年他被师父封锁记忆之后,就真的以为母妃进宫是和依美人说些体己话,哪知道是受了那些屈辱?
自己还总是会问她,宫中是不是很好玩儿,也想去见识一番,甚至有时候还会催促着让母妃快些进宫,自己好向玩伴炫耀。ii
那一夜,母妃是通过门缝看到了自己的啊!自己之后做的事情,无异于在向她的心上捅刀子,而她也只是摸摸他的头,静静地透过他不知道再看什么人。
想向母妃道歉,哪怕是无心之过,但是让那么爱他的人伤心,就是天大的过错。
也知道了为什么每次母妃从宫中回来的那晚父王都不让他到他们住的观下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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