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内心OS(1/3)
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没人相信文卿并不是我生母的这件事,并不是郡王府的下人多嘴告诉我的,而是文卿自己总是含沙射影的提及,我自己猜到的。
虽然当初我的生母楚采苓离开郡王府闹得人尽皆知,但我的父亲却立了很重的规矩,任何人不得擅自议论,为此,王府里所有的下人还有了一次非常大的清洗。
如此大费周章的遮掩,也让所有人认定,文卿是个温顺体贴的女子,为了不让我的童年有了被生母抛弃的阴影,甘愿做一个无私奉献的后母。
她对我十分照顾,百般体贴,千般的顺从,甚至比照顾我的父亲还要上心,完全是世人眼中最称职的母亲,所以当她说我们母子的模样并不像,就连性子都是南辕北辙时,我以为只是我做的不够好,惹她厌烦了。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我想,即便我被文卿教养成了一个废物,或者是个纨绔,我都是没有怨言的,毕竟那几年她就是我的母亲,是给予了我所有温暖和爱护的母亲,在父亲冰冷的疏离间,是我年幼时唯一能感受到温度的母亲。
白历四十三年,我五岁,初春的大风将柳絮吹的漫天遍野,我总爱窝在她的怀里,坐在暖亭里晒太阳,那一天,空中飘落了一朵白色的花,萦绕着暖亭久久都不愿离开,文卿说那是勿忘我,许是早已离开的我的母亲幻化所成,要我千万不能将仇人当成生母。
她的声音很轻,旁边的丫头们还以为她在逗我开心,都掩嘴笑着没有上前,可我却哭了,我挣扎着离开了她的怀抱,在所有人的惊呼中跑向了荷花池,她在后面追我,还不停的哭喊:说了没有大金鱼!怎么就是不听话呢!别再往前头去了!
其实我不是想去荷花池,只是因为这院子里唯一可以离开的路只有前头的水桥,我只是想去问问父亲,难道文卿不是我的母亲吗?
可是多么奇怪,我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后头那些手脚麻利的丫头,竟然没有一个能追得上我,就像等着我上水桥,踩到那一块松动的石砖,而后掉进荷花池一样。落水的那一刻,我丝毫没有冰冷的感觉,只是觉得水桥上的文卿,陌生的有些可怕。
文卿不眠不休的守了我三天三夜,可我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却是在问父亲:她不是我的母亲吗?父亲没有回答我,可从那以后,除了每年年节必须要去帝宫之外,父亲再没有见过我,听说文卿哭了很久,连眼睛都要哭瞎了。
.......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反正也没人想听。文卿依旧对我很好,是比从前还要好很多的好,只是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好像是我忘恩负义,不知感恩。就算我百般小心和讨好,落在别人眼里,都是不怀好意。似乎只有居心叵测才是我那个时候应该做的。
窃窃私语变成了明目张胆的质疑,听得多了,父亲也懒得管,毕竟这一切不都是我自作自受吗?看着我渐渐长大,文卿也不再每日里陪伴,而是准备了很多下人送到了我的院子,可那些下人就像是专门来给文卿出气的,个个张狂的不得了!只要我忍不住苛责一句,便寻死觅活,我苛待下人不通情理的名声也慢慢的在海兴传播开来。
不过五年的时间,看似和睦的郡王府,就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了,父亲有心无力,文卿无法改变,而我,每日里备受谴责,终于也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就是不好好珍惜这一切呢?毕竟有了任何意外,不同于父亲的不闻不问,文卿总是会向人四处解释,我不过是个小孩子,自小没了亲生母亲的照料,性子是乖张了些,而这一切都是她的错,与我无关。
我从没想过这会是她的错,不管别人信不信,我真的没有。
而这一切的转折,是在我十一岁那一年,从帝宫祈福回来,我偶然听到了下人间的议论,文卿有孕了,在此之前我便因为这件事惹恼了父亲,便想去她的院子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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