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二章 慎子之剑(1/2)
匪人擅射!
持弓的劫匪箭若连珠,一箭连着一箭,眨眼就射出七八枚箭。
憨夫善守!
一柄长剑双手握持,他马步蹲身,面容肃穆,挥剑似缓时快,明明所有的动作都能让人看清,可那剑刃却似有灵一般,每每都能恰到好处地击打中狼牙箭头,把袭来的长箭远远击飞。
虽说同为墨者,但他的剑势厚重如山,与辛凌翩然若仙的感觉然不同,就连二人的剑,也找不到一丝相似之处。
辛凌的剑是奇型的短剑,长不足两尺,两刃锋利,剑尖如针。她双手握持双剑,其剑无托,剑柄的末端,也为了迎合那奇特的绝杀,而特意锻造成球型。
相比之下,憨夫的剑则相对要正常许多。六棱形状的扁平剑身,剑宽且长,宜劈砍削伐,不利于刺。那刃长三尺,柄长尺五,挥动之时,伴有疾风唔咽,形貌大巧不工。
这两把剑代表了墨家剑艺的特点。姑果之剑轻灵,善以小博大,动静如跗骨之蛆。慎子之剑稳健,善以守为攻,守则水泼不进,攻若泰山压顶。
再加上李恪尚未见到真容的孟胜之剑,三剑各有所长,共同构成了墨者行游天下,搅动时局的武力凭借!
疾如风,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
憨夫此时便化作高山,巍巍而立,虽说脚步不动,却稳稳地守住了李恪和田啬夫囿的安。
劫匪带的箭终归是有限的,十几枚箭无功而返,他一把丢掉猎弓,抽出腰上剔骨短刃,和持斧的匪徒一左一右扑了上来。
憨夫动了,一步踏出,如巨人般跺砸在地面!
他压抑着怒吼一声,双手持剑,跃起,下劈!
“嗷!”
眼前明明只有憨夫一人,但那怒吼,那勇力,随着他高高跃起,漫天漫地就似乎只剩这一剑之地!
避!无可避!
劫匪们的脸色骤变,持弓的疾步后退,持斧的咬牙向前,双手托柄,奋力一挡!
咣!
粗壮的斧柄应声而断,憨夫一剑断柄,余力狠狠劈在劫匪左肩!
两人同时落膝触地,憨夫抬头,只见持弓的一脸狠色,踩着持斧的背跳将起来,锋锐的刀尖直刺他的眼窝!
电光火石之际,憨夫侧颈,松剑,抬臂捏住来人手腕,一起身,合膝高抬过胸口,聚起力猛砸在劫匪当胸。
喀拉拉!
李恪似乎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持弓的劫匪压抑不住惨叫,一声哀嚎,已被憨夫扯着臂挥了起来。憨夫似陀螺般原地转圈,一圈,两圈,猛然撒手!
劫匪飞了出去,飞跃两丈,重重落地,吐着血沫再也起不得身。
憨夫啐了一口,垂下手握住剑柄,一脚将持斧劫匪蹬翻在地,拔剑甩血,收归鞘中。
……
“恪君,这几人当如何处置?”
早春的原野上,李恪眼看着辛凌用剑,小心削断了田啬夫囿臂膀上裸露的箭杆,耳朵则有一搭没一搭,听着憨夫的询问。
战斗结束地很快,快到李恪还来不及喊不出一句剑下留人,就已经有人死在了辛凌剑下。
劫匪四人,一死,三重伤,作为战力的憨夫和辛凌毫发未损,为了保护李恪,田啬夫囿中了一箭。
李恪茫然地看着满地的血斑狼藉,低声问道“憨夫君,在你看来,这几人是惯匪吗?”
憨夫被问得一愣“惯匪……似是不像。那弓是猎弓,箭是牙箭,便是斧也是伐木之物。若换做一柄战斧,就凭方才那抵挡的姿态,我是无法将其一剑斩断的。”
“看来你我所思一样,这些人……大概是灾民吧?”
“灾民成匪,其后堪忧啊。”憨夫忍不住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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