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二章 堂堂之兵(2/3)
必要的风险。
无论匈奴最后有没有出现在繁华的中原腹心,此战过后,苏角必定要为他的胆大妄为付出代价。李恪连理由都想好了,治军不严,至节节败退,丢失险地。
这份人情……重如泰山啊!
李恪叹了口气,抄起沙盘旁几枚弓箭,一把插在楼烦道和句住塞的接合处。
“依县令所言,迭巴部的主力当是集中在楼烦道。”他斩钉截铁说,“楼烦道关城狭窄,便是算上句住塞失守的几层山城,能展开的兵卒也不会超过三千,巴特想充分调拨兵力,唯有在长城上配备重兵。”
司马欣点头道“居住塞不同于楼烦关,其势仰攻,塞下亦无可供大军腾诺之原野,故双方唯有交近鏖战。将军兵械不足,但占据地利,连日来的折损或与匈奴相当。”
“也就是说巴特手上最多还剩五千人马。楼烦道备兵三千,长城驻扎两千……如此算来,其他谷道大致是空的。”
司马欣皱眉问“何以见得?”
李恪表现得成竹在胸,说“长城平阔,运兵可供五马并行,巴特与其将兵力分散在各个谷道关城,每处都不占优势,不如将重兵放在长城上,集中优势猛攻其中一处。只要攻破了任意一处,中原便对他敞开了门户,且陷入重围的句住塞鞭长莫及,拦不住他们劫掠中原。”
汜囿眼前一亮,急声问道“恪君如此笃定,可是心中有了良策?”
“良策……”
李恪捂着下巴思索片刻,抬起手指向楼烦道核心战场。
“我欲兴宋襄公堂堂之兵,正面向巴特邀战。”
众人皆大惊。
司马欣的眉头皱得更紧“恪君,你去邀战,我去何处?”
“楼烦道展不开我等部四千兵力,既然军侯不愿交出虎符,不知可愿带着县令,重游一番元冈道景致?”
……
“架盾!进兵!”
“山!山!山!哈!山!山!山!哈!”
楼烦道逼仄的谷道当中,民军两千人排出密集战阵,以二十人一列,前盾,后矛,弓手坠尾,李恪的将车、旗鼓车以及旦的骑卒则散漫混在投矛阵中,随着大军缓缓前移。
鼓声隆隆,山呼震林!
军列之中,最显眼的莫过于帅旗上高挂的方滕,此人已经被挂了一整天,因为被旦掰伤了额骨,整张脸已经浮肿得不似人形,只能在眉眼之间,依稀辨认出当年的英俊神武。
大军如此行至半路,谷道对面缓缓逼近一支浩浩荡荡的骑军,人数约莫千余,为首者貂帽脏辫,背负大弓,一双手臂肌肉虬结,粗得足可以跑马站人。
他胯下一匹纯白龙驹,浑身不见半点杂色,唯大眼之下隐隐泛出两道泪斑,远看就如神龙垂泪。
即便是没看过伯乐的《马经》,李恪也知道这匹良驹就是大名鼎鼎的的卢马。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后名。
这匹马即便有妨主的恶名在外,依旧被人惦记了千年,其神骏自然能和旦胯下的踏雪比肩,而马上的骑士,可想而知就是阿尔善部最能征善战的勇士巴特。
双方距离,两百步!
李恪缓缓抬起手臂。
由养一见,嘶声下令“止步!拄盾!”
鼓声突变,大军顿时止步,前排的盾手挤作两块,密集的盾阵鱼鳞般堆叠在一起,为正中的李恪留出可供将车通行的狭窄小路。
李恪站在将车上朗声笑道“对面白马……可是马匪头目巴特?”
巴特眼神骤然凌厉。
李恪不称族长,不唤敌将,只将他称作马匪头目,其中轻蔑,不问自明。
他登时大怒“小子,活腻味了?”
本章未完,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