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七章 又是张良(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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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桌两人对坐,墨褐,草履,头戴帷帽,掩住正脸。
二人一高一矮,身高者腰佩慎子墨剑,身短者怀插一柄灰扑扑的奇特短剑,剑式极薄,连鞘也不过一指厚度。
李恪心中无语。
墨褐之人正点食飧,身在舍中藏头遮面,变装的槽点这么多……
张良看来是打定主意,准备要墨者给他背锅了。
李恪回忆着张良身形,抬头望向高个之人。
那人说“井古兄高义!腾为暴秦走狗,压榨百姓日甚!此人不杀,民愤难平!”
井古,也就是那个墨卫振奋道“仇兄愿意用我兄弟三人?”
“有君襄助,此事必成!我等不若……”
“你等不若自出吧。”李恪冷声插嘴,“杀人偿命,未遂重刑,虽说免不了去郦山走一遭,但你们至少不会坑害舍人,也算得上敢做敢当。”
张良的声音当时冷然“墨家之地,也开始有暴秦走狗了?”
此话一出,以井古为首,侠士三人同时怒起,利剑出鞘直指李恪。
李恪根本不看他们,施施然摘下假钜子令,啪一声拍在案上。
井古瞳孔猛地一缩“假钜子?”
蛤蜊站起来,挺胸直视井古“悖妄之人,还不收剑!”
井古咬了咬牙“你虽为假钜,然楚赵不同属,你为暴秦张目……”
“楚墨之卫,连尚同之义也能忘么?”李恪冷冷道。
“尚同……”井古挣扎道,“上从贤正,则下同之,若上无贤正,下何以同!”
“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无外乎会受人蛊惑,欣而替罪,子房兄,是如此吧?”
“受人蛊惑……子房兄?”井古大惊,慌忙扭头看往张良。
张良苦笑着摘下帷帽,露出那张黑纱遮掩的俊逸帅脸“不想恪君不仅是墨者,还是赵墨的假钜子……”
沧海君嚯一声站了起来“张子房!多日未见,尚安好否?”
张良脸上苦笑更浓“沧海君福泽深厚,那日之局……”
哗啦啦,银索松落。
沧海君根本不等张良说完,一声暴喝,飞戟便似流星般飞向张良!
锵!
龙吟之声骤起,那个始终不曾说话的矮个男人站起来,扬剑,一抹。
那柄短剑以极快的速度在空中搅动,黏住飞戟,巧劲一拍。
只听金铁一声交击,直刺的飞戟轨迹骤变,直挺挺下坠,咄一声刺入桌案,直没入柄。
沧海君大笑着抖索收戟,双臂高抬,摆出战姿“小子好手段,阻我好事,可敢报名?”
“榆次,盖尤。”
“榆次人……姓盖,剑客盖聂是你何人?”
“正是家翁。”
“居然遇上故人之子……”沧海君舔了舔嘴唇,冷声说,“我与张良有私怨,你且退下,我不愿以大欺小!”
盖尤抬手掀掉桌案,持剑护在张良面前“盖家尚无见雇主身死而不救之过往。”
“你……想与我为敌?”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既如此……”
“沧海!”“尤君!”
李恪与张良同时出声,叫住二人。
张良问李恪“恪君欲要保腾?”
“子房兄又何必明知故问?我不在意腾之死活,只在意你墨褐草履,还在寝浦招贤论事。你欲墨家为你挡灾,不知可问过我墨家意愿?”
“墨家意愿?”张良轻声一笑,“墨家不是反秦么?”
“反不反秦是墨家的事,却不代表子房兄就能妄用墨家之名行事。”
“既然假钜子不愿意……”张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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