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3)
,贞白不得不重新梳理,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李怀信耳侧,沉思之际的瞳孔散了焦——
李怀信被她盯得心里发毛,这不要脸的落在他脸上那赤裸裸的眼神,肆无忌惮得让人愤怒。
他堂堂大端王朝二殿下,太行道掌教千张机亲传弟子,是何等尊贵的身份,真是色胆包天了连他的主意都敢打!
被人当做观赏物一样盯着非常搓火,可他现在是个全瘫,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李怀信强忍火气“你看够了吗?!”ii
贞白正琢磨王六找人给小曲打造的闺房,思路被突然切断,涣散的瞳孔聚焦在李怀信脸上,有些茫然“嗯?”
“出去。”
贞白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他。
李怀信搬出礼义廉耻来“男女有别你不知道吗?!”
“什么?”
装什么大头蒜啊,李怀信锉了锉牙“什么时辰了,你还要跟我窝在一个房间吗?”
贞白适才听懂对方的意思,道“这是我定的房间。”
她把床都让出来了难道还要把她赶出去?
即便知道男女有别,她还得在此多待两天,没有再开一间房的钱。
哪有做客的给主人下逐客令的道理,真不把自己当外人。ii
李怀信愣了愣,猛地意识到这个理儿,又猛地意识到自己浑身上下一个钢镚儿都没有,然后还不着寸缕,这处境太他妈憋屈了,他咬牙问“你到底想怎样?”
贞白拧了一下眉,居然认真的思考起他的问题。
李怀信跟着拧起眉,在心底打算,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屈服。
贞白想好了,从袖中摸出一个钱袋子“我要这串五帝钱。”
李怀信脸色骤变“你休想!还给我!”
贞白轻轻捏了捏钱袋“是遭阴兵撞魂吧,已经碎了,若还给你的话,你身上阳气冲煞,里面的魂魄就会散。”
李怀信苍白无血的嘴唇微微颤抖,这女冠果然知道,所以昨夜给他驱尸气时,掏出了这枚钱袋,是以免伤到里头的魂魄吗?ii
他恍然意识到,这女冠阴气及重,整个气场就是一块移动中的养尸地,用她来以阴养魂,再合适不过。
“你——”
贞白知道他想问什么,坦言道“我只是想问卦。”
问——卦?跟冯天?
现在的李怀信虽然很不愿意去说冯天无能,但是他也做不到昧着良心告诉这人冯天算卦精准,可若是他说冯天算不准,这人就不给冯天养魂了呢?
李怀信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干脆默认吧,又不放心把冯天放在这人身上,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作乱。
李怀信百感交集“你要问什么卦?”
贞白目光清冷,须臾才答“我想问,是谁把我钉在的乱葬岗,我要找到那个人。”ii
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那人是谁,不知道人在何方,更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突然醒来,她就被困在了长平乱葬岗。
李怀信心里一紧,她是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吗?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也忒冤了!
他揣测“是仇家吧?”
“仇家?”贞白低声呢喃,摇了摇头,笃定道“无恩无怨,何来仇家?”
这可说不准,有时候结下梁子你自己都不知道,比如他在太行山上养的那条小黑狗,跑到菜地里刨死了刚发芽的秧苗,辛苦劳作的小师弟直接把他恨上了,但恨归恨,除了私底下嚼舌根,又不能把他怎么着,而且打狗看主人,也不敢把他的黑狗怎么着,用冯天的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仗势欺人,他的狗,就是狗仗人势!ii
这小师弟没办法,守过几次庄家,撵过几次李怀信的狗,有次惹急了捡起石头砸,这狗跟李怀信一个德性,在太行称王称霸,直接扑过去把人大腿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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