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五号女监(1/3)
回到看守所,那名最先和滕颖发生冲突的管教又来了,只不过这一次拿来的手工并没有发给滕颖,而这已经是滕颖每天打发时间的主要事项了,“怎么不给我?”
“当时你不是不想要么?”这名管教似乎依旧没有忘记当天滕颖给她下不来台,这一天她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
看滕颖不说话,继续道“这里嫌疑人需要劳动,而罪犯不需要。”
她说话的时候故意加重罪犯两个字,这看似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恶毒至极深深的刺痛了滕颖的痛点。
滕颖猛然抬头,双目血红。
管教则是哼笑一声,占尽优势的她完全不在意,轻蔑的将手中一部分的东西仍在滕颖的面前,“你要做就作吧,没见过这样的犯人。”
“你!”滕颖气的有些哆嗦,越是这样,管教就越得意,之后转身道“等你进了监狱服刑改造,那时候你会感谢我的,你会知道我是对你多么的仁慈。”
委屈、失落、愤怒、无助同时涌上心头,在看守所的几个月来她没有哭过,但今天她忍不住了,失声痛哭,哭的毫无斯文。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天越来越冷,自从判决书下来后,滕颖每天都担惊受怕,她无时无刻不在祈祷表上的时针能够走得慢一些,日历上的日期能够多停留一天。
晚饭后,滕颖被转移到了新的监舍,空间依旧狭小,依旧是通铺,依旧寒冷潮湿,但较比之前的人满为患不同,这里只有零星的几个人。
该来的迟早要来,她知道明天监狱要来接人,从此人生中最黑暗的一页即将翻开。
此时滕颖才发现,站在天堂看地狱只是一念之间,而站在地狱看天堂,才发现是那样的遥不可及救与赎仅在一念之间。
深夜,北风凛冽,不时夹杂几朵雪花,刺骨的寒风似乎并不甘于被阻挡在这铁窗之外,顺着缝隙转入屋内,刮在窗框上,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屋子里面的人都睡觉了,只有滕颖没有合眼。
她不敢闭眼,她怕自己睡着,这是她在看守所的最后一夜,她不敢想象明天之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直到现在她依旧没有勇气面对现实。
想到这里,她又想到死,但在这种情况下自杀显然是不可能的。
清晨,清脆的开门声扰醒了刚入睡不久的滕颖。滕颖拖着沉重的脚步,在干警的押解下走出监舍,缓缓朝着门外走去。
寒风凛冽,吹打在滕颖那消瘦的身体上,显得是那样的弱不禁风。此时,外面几名狱警正垫着脚,让身体暖和起来,看表情也是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因为年底,投送监狱的女犯不多,这一批只有算上滕颖只有五个人。
外面太冷了,简单的走了一遍程序,女犯们便依次了上囚车,滕颖是最后一位,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囚车,只觉得两腋有些疼。随着一程刺耳的警笛,囚车驶出看守所,朝着省女子监狱开去。
窗外雾气蒙蒙,就与现在的心情一样,透过车窗,放眼望去云雾萦绕的远山,却是一番美景,但车上的人早已无心欣赏。
随着一声长鸣的警报声,两扇巨大的铁门缓缓的打开,铁门上面是红色的几个大字女子监狱。
人总是有好奇心的,即使面对恐怖的事物,总是要先睹为快。这些人下意识的看向窗外,结果显而易见,眼中收获的只能是一幢幢布满铁窗的监舍和遥不可及的高墙电网。
滕颖机械的下了车,一名狱警拿出名单开始点名,随后几个人排成一队朝着监区走去。
进了监区,并没开始走入监程序,而是几个人坐在小板凳上,由一名狱警对进行一次简单的开导工作,主要是安抚情绪,引导让其接受现实,初步完成心里和角色的转变,但这些话,滕颖听着聚聚扎心,由警察到女囚的转变谈何容易。
一张罪犯登记表放在滕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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