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章 一针戳死(3/4)
能从头看到底,还能藏得了什么呀。”随青年一道儿进来的风流公子哥,则状似不甚在意地展开手中的扇子,而后装模作样地扇了扇——很显然,看他那有一下没一下的架势,他是真的不需要这扇子扇出什么风,毕竟就北翟这气候,不怕热,就怕不够暖呢。即便是身体不错的大小伙儿,也不愿意在这样的气候里,被扇几阵子凉风。
跟在他后面的小童,则对他装逼的行为翻了个白眼。你说这人,装啥不好,大冷天儿的在那儿装逼扇扇子,你是不知道自己风寒刚好啊,还是不知道自己体质畏寒啊?讲不清你再扇乎扇乎两下,又把自己给扇感冒了,继续卧病在床呢。
这逼,装得不好,不好。
他的话也和他的行为一样,若有似无的,吹到旁边的青年耳边。
很显然,他虽然脸上还带着笑意,可心里上多半对那瘦高个儿的木脸男人的行为,显然不太满意。
这种人,就是惯常“脸上笑嘻嘻,心里”的代表了。
可不嘛,这院子,还是他活动关系找来的呢,够普通,绝不引人注目,要是被发现窝藏了什么居心叵测的人,岂不是第一个打的就是他的脸嘛。
“子寻公子莫要误会了。我这个侍卫他就是个木头,只知道一看到我有什么动作,就不由分说地先警觉起来,他总是这样,说了多少遍都不听。”青年听罢,忙解释道,不过他的语速不快不慢,倒是没感觉他如何紧迫,“你可千万别见怪呀。”
给那风流公子哥儿说完之后,青年又转过头来,对他那木头木脑的手下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总是不往脑子里记,你瞧,这不让子寻公子平白误会了?”
那侍卫依旧如方才一样,无言地跟在青年身后,微微低着头,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见是认错,也不像是听在心里了,没人能看得懂。只不过
这场面话里有几重怪罪,在场的几个人心里都门儿清。
这些话,都是不能作真的。也没人会给当了真。
“瞧世子爷说的,一句话的事儿而已,不过是玩笑嘛,莫要当真莫要当真。到时你这侍卫如此忠仆,倒是让人心生羡慕啊。”被称为子寻公子的风流公子哥儿兜兜悠悠地合上手中的折扇,脸上笑意愈浓,“再说了,世子爷能登门,已是给在下极大的面子了。瞧您甫一进来,便让这平白无奇的小院儿蓬荜生辉了至于方才那些小事儿,休要再提了。”
瞧着青年还要说什么,他立时抢先一步,一边说着,一边摆手制止,好似方才这话题不是他挑起来似的。
做戏就要做全套,给人搭了台子,自然也要再顺带着给个梯子不是。
两人都是心思极其巧妙的人,点到即止,见好就收,这么真真假假里里外外绕了一圈之后,彼此非但不见脸红脖子粗地动怒,反倒是彼此之间笑得更开了些。
是了,这其中一人,那位被唤作子寻公子的风流公子哥儿,正是先阿绫和百里臻几步到达北翟的楚子寻了。
而被他引进来这位被称作世子爷的青年
“原来是这样啊。”青年一撩衣摆,大步跨进靠里的一进院子,在看到站在院子里的两个丫鬟、两个侍卫和一个郎中之后,轻轻点了点头,好似了解了什么一般,道,“原来他暂且在这处落脚啊,也太寒酸了些。”
“出门在外,总要多多留心些不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嘛。”楚子寻在旁边搭腔,同时给院子里的几个人点头打着招呼,并顺便使了个眼色。
他今日是一如既往的夸张,穿了件大红色的厚锦袍,远远看去便是格外惹眼了,为了保暖,他还在脖子上围了一圈儿夸张的貂毛,仿佛是这个城里最有钱的人一样。长长的白毛裹着他的脸,让他那张好看的脸,看上去倒跟个娇俏的少妇似的——如果忽略他的个子的话。
其实,他也不想这么“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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