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做了个长长的梦(1/5)
(1)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陪杉哥喝了点郎酒,结果做了一晚的梦,而且这场梦非常有触感——
小夭的麻花辫上洒满了金灿灿的阳光,她在蜿蜒曲折的河边奔跑着,还时不时慌乱地望向天空。
天空中的阳光刺眼,少女从银杏树下走过,有几片银杏叶儿飘落。
回来的路上,有一处栽了几株腊梅的庭院。
庭院中心的桌子上,一支蜡烛在安静的燃烧,有几滴烛泪悄悄散落。小夭凑近灯火,用绣花针一针一针地挑着那烛的棉芯,可能弯腰有些累,便缓缓坐下来,盯着那支燃着的烛,看着看着,好久了也未曾移动。
不知过了多久,画面里出现了另一个场景——
一座院子里,有一户人家。
小梅似乎觉察到了少女的动静,放下针线,走到床边俯身看周杉,少女轻轻地合上眼,假装熟睡,小头沒言语,轻轻地帮小一一掖紧了被窝。
小梅重新坐下时,小一一微微睁开眼,那盏微弱的灯火在她眼前恍惚着晃动了一阵。
周泽英俊的脸上,隐隐可以看到皮肤下不安份的胡子根基,小一一每每燃起摸摸周泽下巴的想法时,自已啥时候也可以长出胡渣,去喳喳小梅。周泽在讲对联,五月夕阳醉,三人迷离眼,这世界上还有这种随手拈来的对子,小一一觉得周泽好有才,什么都知道。
小一一不喜欢她自已的性格,喜欢自由,以为文字应该天马行空,但很奇怪,她记住了这不是对子的对子,多年后才明白,这根本不是对子,夕阳醉和迷离眼对的再工整,也只不过是个填字游戏而已。
据说,亊物都是有关联的,关键是你能找到那个点。更多年以后的一个雨季,垂垂老矣的小一一在房间独酌,透过江南朦朦的细雨和柔软的慈孝竹林,她看到了周泽刮净胡子的英俊面容,隐约想起那对子来,原来,夕阳醉确实和迷离眼有关系。
原来所有的字,都不曾凭空捏造,你想要懂得,就要有足够的耐心。
清早醒来,小一一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枝银杏树节,有着灰褐色的枝干,和几片舒展的银杏叶,它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不知是哪个所放?
小一一在床头怔征呆坐了几分钟,最后咬咬牙,想着谁把这一折了的银杏放这里,她想找来一个小瓶子,放入一些水,然后再去河滩上加入一些沙,想把这枝折了的这枝银杏置在桌上,可以平添几分生气。
这样在这个有些沉闷的房间里不至于心慌的难受和孤独。
应该是昨天傍晚,小一一特地又去了那颗老了几百年的银杏树下绕过几圈。洗澡前,在掏出火机钥匙香烟钱包的同时,这一小截枯枝被遗落在床头柜了。
我们所见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就算是一小截枯枝,也存在很大的空间有无数不堪的想象,问题的重点在于,你如何将它们设计成情节,并让它们顺利成章地成为一体,相互印证。
清晨,小一一不得不接受小夭的嚷嚷,鸭棚里发现了好几枚蛋壳,其中一枚鸭蛋沒吃完,她把它放在一块切青菜的砧板上做样品,非让小一一下楼来看。
那枚鸭蛋上还粘着新鲜的鸭屎,碎裂的很不规则,朝阳透过一只装青菜用的竹蓝,在砧板上留下许多镂空的棱形。小夭说肯定是黄鼠狼做的坏事,小一一有不同的看法,黄鼠狼吃蛋,一般只会咬一个小孔,从孔中把蛋液吸得一干二净,小梅气急时,忽略了这个细节。
小一一想起那两只落魄的流浪狗来,它们经常窜入院子,不久前还被小夭狠揍过一顿,哀嚎着落荒而逃,小一一没那么狠心,就前天它俩钻进围鸡用的尼龙网,小一一也没落井下石,还好心地帮助它们脱离了网阵。
这破碎的痕迹,不像细致的黄鼠狼干的,更像是饿急了的流浪狗的手法。
小一一保留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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