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王的谈话（2/2）

的老师跟咱们那个时候差不了不多少，不分青红皂白就是对她一顿数落，那孩子性子犟，受不了冤枉气，大骂老师是‘泼妇’。结果就被停课了，还要给处分。她妈跑去学校，好说歹说才把处分撤下来。但孩子不肯认错，老师就不让回去上课。现在每天游手好闲，一整天都看不着个人影儿。”

“哈哈哈哈哈……”老王笑了一阵，“这简直跟你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嘛。你当初不也这样儿？记得不，咱大三那年，教马原那个老师猥亵女学生，你把人家打得叫你爷爷。要不是证据确凿，舆论风向朝着你，我看你呀，现在没准还给人家洗盘子呢。”

“诶，你还别看不起人家洗盘子，周杰伦也洗过盘子啊。你说咱大学学的啥，现在干的啥，完全是南辕北辙，提着枪去做饭，拿着苕帚去剪头发。”

“我算听明白了。合着不满意现在的工作？”

“说不满意吧，能拿五险一金，有地儿睡也饿不死。你说满意吧，每天瞧人家脸色，回去还得被老婆女儿嫌弃。难说啊……”

“好了，我看你啊，就是压抑太久了。书那玩意儿，少看得好。大学毕业后，我倒是一本书没读过，生活也顺顺利利往前走。我越发觉得文学是毫无用处的东西。我现在都还记得以前看的村上春树说过一句话读书只会落得更加孤独。你看，无论是村上也好莫言也罢，这些搞文学的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自己就是靠书的销量吃饭，却苦口婆心地劝别人少读自己的书……不可理喻。”

谭森还想说什么，但随着最后一口烟抽进肺里，他突然觉得喉咙像沙地一样水分瞬间漏光了，一片干涸。

老王眯着眼眺望了一会儿远方，拍了拍谭森的肩膀，“等会晚上去喝一杯吧。去大学路那边。以前经常去的那家大排档翻修过了，老熟人，我有优惠，起码七五折。”

可是……

谭森把可是后面的一连串解释全跟着他迫不及待想发表的言语和思想一起吃进肚子，他只轻描淡写地回答了一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