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皇军不是白来了吗?(2/2)
夫,而且受清廷信重,至少在皇太极一派的人看来,他们是可以依靠的嫡系。汉军旗人任官走的是专门的旗缺,比科举容易得多,所以科举出身的降清文官对他们不满也就是当然的了。
满洲人骑在我们头上也就算了,毕竟人家是皇军;大家都是皇协军,凭什么你们这帮字都没认全的家伙也能骑在我们头上?皇军来之前你们不过是一群丘八,皇军来了之后你们都敢看不起我们这些老爷了,那我们投皇军不是白投了吗?
但要站在汉军旗人的立场上,这事也很好理解:皇军来之前你们就欺负我,要是皇军来了之后你们还敢欺负我,那皇军不是白来了吗?
不管回家之后怎么骂街,明面上还是要客客气气的,陈之遴立刻打发家人,送谢大夫去刘佐领那里。
谢竹咏心中十分忐忑,她并不认识刘文兴,向木怀玉报告辽州的情报时,才知道刘文兴是什么人。木怀玉等闯军旧人对刘文兴都颇为忌惮,这个人要说多么天才,那也谈不上,可是除了打仗的水平不行,其他方面的综合素质很全面,办事缜密,有他在,用内应取下辽州的难度大大增加。
果然,当谢竹咏见到刘文兴,对方第一句话就是:“联系一下木怀玉,我有事找他。”
谢竹咏笑道:“刘佐领这是想立功想得痴了,拿我当细作。”刘文兴说:“行了,不用这么糊弄,你们搞的那点手段,粗陋得很。那豆腐坊早就露馅了,你们还不知道呢?上次征用牲口,把豆腐坊的驴牵走了,那掌柜的演得太过了。老子也当过穷人,知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无门的人是什么样。他哭得跟死了爹似的,这年月,和丢驴比起来,死爹算什么。”
刘文兴的对这个问题是有经验的。爹妈饿死了,做儿女的除非是还不懂事的小孩子,否则再难过,也得想办法继续活着,想办法让家里其他人活。而家里最值钱的生产工具被人抢走,今后不知道全家如何谋生那种绝望,与单纯的生离死别的悲伤是完全不同的。
谢竹咏叹了口气:“那好吧,您要转达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