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下 钟学成三次确诊 马兴邦欲安故土(6/8)
沉思,医生继续讲“他不愿意说话,家长不要强迫他。现在要想办法获取他的注意力,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一些快乐的、轻松的、有趣的事情上。要加倍地关注他、呵护他,跟他聊聊天呀、散散步呀、放放风筝呀,要让他感觉到彻底的安全、彻底的自在。家长可以先尝试一下,如果说努力了之后没有丝毫效果病情还严重了,那就要进行药物干预了。一般来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家长也要反思反思。”
医生耐心地说了许久,晓星始终面无颜色,待最终医生已经无话可说时,她才提出感谢。医生看得出家长很难过,整理好报告交给家长,连药也没有开。有时候病人或家属比医生要清楚、要清醒,他们只是需要咨询、建议或挑明后的肯定罢了。
出了诊室,包晓星长吁一声,第三次被确诊自闭症,预料之中。婚姻破碎、门店关门、债务当头,眼前又来一座大山,晓星拉着孩子抱着资料,走着走着胸前滴了一片泪。她疲惫麻木得已经哭不出来了,泪水流着流着无力再流自然断掉。出了医院,外面阳光灿烂,照得人睁不开眼。她拉着温顺的儿子坐在身边,一手环保小孩腰身,然后将他搂在怀里,又一波眼泪袭来。
白云在天上悠悠慢行,椰子树在风中微微摇摆,汽车安静地来来去去,行人三三两两地从眼前走过……被暖阳普照的明媚天地试图治愈他们娘俩,花坛里的紫色狗尾草摇着穗子试图取悦这对母子,朦胧树荫间欢腾的小鸟飞来飞去像是在为一大一小两位观众表演哑剧。
哭完之后,心情顺畅了一些。一个不上班,一个不上学,巧逢这般的曼妙光景,不赏赏天踏踏地真是可惜。晓星在手机上搜了搜,搜到了附近两公里处有一海湾公园,二话不说,拉起儿子去看海。扫了辆自行车,她载着儿子骑到了海边,停好车后母子俩手拉手走在海边人行道上。
工作日行人鲜少,前后十里空旷寂静,左右两边南风无阻,抬头打望天无碍地畅通,海水欢快粼粼泛光,海风阵阵送来白鹭几双。海湾沿岸一路浓绿相伴,茂盛的树林间投下明光暗影,远处的楼群隐成海市蜃楼,近处的草地在暖阳下一半金黄一半青翠。走了几百米,包晓星挑了一处海边干净暖和的大石头卧躺下来。沙滩为床、顽石当枕,蓝天作帐、金乌成灯;海浪奏乐、海风起舞,万木合唱、皆备于她。
豪华饭店里,六人一大桌,个个面目油腻、姿态豪放,再细瞧全是一群上了年纪的半百大叔。
“咱这几个人十几年没凑齐了吧!这回要不是为的马兴邦,我能把你几个找来?我得多大的脸呀!”秃子雷叼着烟给众人倒酒。
“这啥话呀你说的,好像你请客我们不来似的,问题是你请过我们吗?哪会不是老赵和老张付钱呀!你抠到家了还吆喝啥呀!咱几个知根知底的,说那场面话虚不虚!雷你自己说虚不虚!”常年在外贩卖尾货陶器的缺门牙李国远当场拆穿秃子雷。
“十几年没见,说些场面话咋啦?”
“别杠别杠!主家客家没说话,你俩杠什么?”开眼镜店的精细鬼王密批评两人。
“来来来,咱们敬一下兴邦,欢迎他回老家!”一米九、膀大腰圆的赵琼举起酒杯朝向马兴邦。
兴邦不好意思,摇头微笑,众人碰了一杯,一饮而下。
“兴邦,你这回是真留在陕西还是先看看这边不好了你又回南方?”大肚子、做家具柜子的张雄信问马兴邦。
“还……不定,再看看。是想留,不知道能不能留得住。”兴邦又俯首摇头。
“留在老家有那么难吗?一天天东奔西跑的是干啥呢!”秃子雷抱怨马兴邦。
“你在外可能不知道,西安这几年的发展也挺好的,听说往后西安会成为特区呢!机会大把呐,咱这儿是西北要塞,地位很重要的。”开饭店的赵琼戳着桌子说。
“西安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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