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80心有欢喜，便是慈悲（1/3）

当靳雨寒强烈地控制住自己情绪的时候，上官锐却无视她所作出来的那些坚强，视线落在她地脸上。

轻蔑的目光透露着的是对她的残忍，从喉咙里不紧不慢地挤出一句话，提醒着她，“我需要的，只是你的这张脸。”

一双妖艳多情的桃花眼看不到任何的真挚，反而是布满了嘲讽。

在靳雨寒僵硬地站在原地的时候，可僵直的身影，却带上了一股默默无声的抗争。

那股劲头，像是乡野间路边的野草。

虽然不起眼，但是那股生命力，却是最顽强的。

瞧着她的这副坚强的样子，只会把他心里最深处处隐藏的恶劣激发出来。

呵！上官锐眯起眼睛，这……靳雨寒，也只有在沉默冷眼的时候，才会有那么一丁点像她！

可是，想到那个人的倔强骄傲，她的这点微不足道的相似都显得嘲讽。

落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慢慢收紧握成拳。

靳雨寒……这样的人，在他面前，不配有倔强。

所以，她越是沉默地抗争，越让他想把她的这股子倔劲，彻底打压。

房间的白炙的灯光落下来，惨白的光线落在他的额头，上官锐微微垂着头，一手稍撑在下颌上，一手握成拳，悠闲地翘着二郎腿，肆意地倚在舒适的沙发里，脸上带着一抹邪佞，垂着眼帘，将那些眼神里的情绪轻巧隐没，似真似幻，明灭不清。

他这一副做派，俨然一股浑然天成的纨绔公子哥儿的形象。

上天给了他一副好样貌，一双多情的眼。

可惜，她看到的全部都是无情和残忍。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锐忽然咧开唇角，缓慢地走到她面前，突然伸手扼制住她的手腕。

一个踉跄，靳雨寒受制于他的力气，被迫受着他的禁锢。

上官锐把她带到了窗前，青白的手掐住她的脸，逼迫地让她仰起头。

夜幕里，尽管有灯光，可是，微弱的灯光，还是不足以抵御着窗外绵延不尽的黑暗。

站在窗前，玻璃窗上，清晰地映出了两个人的身影。

靳雨寒想要别开脸，然而换来的却是上官锐扼在她下颌更狠的力道。

上官锐让她的视线看着前方，让她清楚地看到玻璃上映出来她的脸，恶劣地凑在她耳边，笑，“看到了吗？”

“……”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慢慢地凝结，靳雨寒看着眼前的自己的面容，眼里包含着最深的忿恨。

想要闭上眼，可偏偏上官锐不肯放过她，硬是控制着让她睁着眼睛看清楚。

他是用一种温柔缠绵的姿态，贴在她耳边说话。

上官锐言语间倾吐的每一个字她都清楚，然而拼凑在一起，却成了她这一生最深的诅咒，“靳雨寒，你看到了吗？这——是你的脸。”

靳雨寒就这么受他摆布，就这么看着。

身上的寒冷，内心更是阴冷得麻木，这种感觉，让她如坠地狱。

不，可能地狱都不会这样可怕。

靳雨寒，你看到了吗？这——是你的脸。

耳边，忽然又想起了另一道声音，那个声音对她说，“这是你现在的脸，这张脸是你如今存在的价值。”

太讽刺了，接连摆布她命运的人，曾经，也是这样对她开口。

当时，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眼神里爬满了狰狞。

在忍受了那么多痛苦，千刀万剐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

她还记得主宰她命运的人，站在她面前，俯下身，凝视着她的这张脸，也是用相似的口气，深深地凝视着她，对她说，“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好好活着。你的命，就依附在这张脸上！”

今天，她深爱的人，依旧对她说了这样一句相似的话！

连疼都忘了，靳雨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