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80心有欢喜，便是慈悲（2/3）

光呆滞地看着玻璃上映出来的脸，眼睛里的狰狞和残忍，令人触目惊心。

终于看到她掩饰不住的难过，上官锐甩甩手，这才轻松地放开了她，接着补充，“你做其他的事情，我并不在意。只要你的脸，存在一天，你就可以留在我身边一天。可是，如果你不安分守己，我想，我会让你见识到不一样的我。”

靳雨寒收起眼中的冷漠，攥紧的手，指甲深深刺进了掌心，她却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面对着他，即便是听了他那样一番恶意羞辱，却还是能够迅速地恢复情绪，接着对他笑语嫣然。

弯着唇角，她就这样笑着看他，问，“怎么，堂堂的锐少爷，这是在威胁我吗？”

上官锐站在一旁看了她一会儿，她脸上带着的笑让他看到觉得十分刺眼。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才活动了活动手腕，再次漫不经心地开口，“如果你把这一切当作是威胁，那我就是在威胁你。”

上官锐看着她，倨傲的眯了眯眼，出声警告，“我不管你从前都跟什么人联系，从今天开始，最好全都切断，否则，如果还有下次被我发现，我想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他这样说话的口气，有那么一瞬间，让她误以为，他是在乎她的。

可惜啊，一切都只是她的痴心妄想。

靳雨寒贴近他一些，脸上带着惊慌的表情，对他说，“呵呵，我好害怕哦！”

“……”微微拧眉。

再靠近他一些，手臂缠在他的脖子上，主动贴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神却没带着任何感情，似是无所知地问了句，“你这么说，难道是因为太在乎我吗？害怕我也会有一天跟别人走了，是不是？”

她了解他，知道他的伤心事在哪里，所以，故意去伤害。

他都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为什么她不可以！

她的话音刚落，就被上官锐用力甩了出去。

靳雨寒跌在了地上，虽然看上去狼狈，脸上却是一直保持着笑。

“如果这是一张其他人的脸，你自然可以，偏偏你用的是这张脸，那就，不、可、以。”最后的三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

上官锐的面容渐渐带上了狰狞。

如果只是一个替身，还敢轻易背叛他，那么他一定会让她尝到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上官锐在她面前慢慢俯下身，伸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看着眼前的面容，他温情的动作，却是透着对另一个人的留恋。

他诱惑着开口，“我知道你这个人的眼里心里喜欢的人是我，既然这样，我给你这个机会，让你留在我身边，怎样？现在是不是很开心？”

这话儿说得还真是好听，靳雨寒看他，笑容都难掩饰她内心的苍白，“呵呵，既然这样，我是不是应该对您的善心感激涕零？”

她唯一爱过的人，在她面前，说的却是世界上最残忍的话。

任何人的言语奚落，她都可以忍受。

唯独他，每个只言片语，都像是刀刮在身上。

淡淡地收回了手，看着自己的指尖，他只淡淡说了句，“从你接近我的时候，你就该想到这一切了。”

不是没有看到她受伤的眼神，可是他回答她的却只有这么一句冷漠的话。

靳雨寒明白，他只在爱的人面前温柔，至于旁人，他施予的全部都是残忍。

他不是不会温柔，他只是不会对自己温柔。

心有欢喜，一个留恋的眼神，都透露着慈悲。

反之，是无休无止的残忍。

上官锐这个人，最是会诛心。

见她沉默着不再说话，上官锐笑，“怎么，现在就觉得受不住了？”

靳雨寒闭上眼睛，深深呼吸，最后，吐出两个字，“没有。”